衣服,又随意擦了擦头发,他便马不停蹄地下楼开车前往秦家。而此时的秦家客厅,一位身穿香槟色修身短裙的女人端坐在沙发上,露出一双又长又白的腿,腰背直挺,姿态得体,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她半垂着脑袋,一头散发着光泽的浅棕色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腰间,有几缕发丝拂过尖细的下巴,落在反复交缠在一起的指间。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贝齿轻轻咬住红唇,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美人就算是露出愁容,那也是赏心悦目的,可以说是非常漂亮。郑慧兰没忍住多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其实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可是往往细节决定成败,在她心里这位女同志要比宋时溪好看百倍千倍。
思及此,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再次开口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不说话?我看你穿得也不错,不像是没钱的样子,为什么来我家偷东西?”她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光是那一对耳环都价值不菲。郑慧兰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偷偷潜入她家偷东西,关键是这人除了一开始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以外,就不再开口,跟掰不开的蚌壳一样,气人得很而且她长得跟宋时溪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说不准就是对家派来膈应他们家的,亦或者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郑慧兰越想越心惊,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了,多了一丝忌惮和审视。宋时溪刚抬头就对上了郑慧兰复杂的目光,猜出对方的想法,唇边不由溢出一丝苦笑。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她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只记得自己在车内直播的时候好像出了车祸,后面再次睁眼就到了这户人家的杂物间里面。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被人绑架了,毕竞她有钱有颜,又是全网爆火的大博主,不管是图财还是图色,都十分有可能。可哪有人被绑架,双手双脚都不给绑上的?而且虽然周围装修有些过时老土,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用料不菲,装修价格定不便宜,再者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瞧见漂亮精致的小院,这里明显是一栋野。
可这也不能排除被绑架的可能性,有钱人心理扭曲的多了去了。宋时溪又怕又惊,就算身体自由,也不敢在陌生的地方胡乱走动,生怕角落里就有监控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幕后之人看到她有要跑的心思,会被激怒,到时候对她做出什么无法挽救的举动出来。但她也没有干等着,在杂物间内转悠了一圈,这里堆积了很多礼盒,也有很多报纸,她随手翻了翻,然后惊讶发现不管是生产日期,还是报纸上的日期者都是一九九几年。
差不多二十多年前的东西怎么会看上去那么崭新?就算是保存良好,那也应该留有岁月的痕迹才对,还是说这是被人篡改了日期?疑惑,忐忑之下,快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也开始了抗议,本来她也没想和没敢动别人家的东西,但是她肚子实在是太饿了,隐隐有低血糖的症状,见架子上有礼盒装的吃食,就没忍住拆了一盒。
谁曾想刚吃完一盒饼干和巧克力,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后面的情况太复杂,宋时溪通过那两人的对话确定了她没有被绑架,她们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们认识的人当中有人跟她长得十分相似,甚至就连名字发音都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字。
宋时溪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巧的事情,连累了对方被误会成贼,她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在心里默默道了歉。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是她们居然说现在是一九九四年。在她反驳的时候,还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宋时溪脑海中天人交战,混乱不已,只觉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颠覆以往的认知,恨不得祈祷自己现在就晕过去,然后等再次睁眼一切就恢复正常了。但很显然,这不现实。
所以,她这是穿越了?
宋时溪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些庆幸虽然是换了个时代,但自己这也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阿樾。”
这道呼喊唤回了宋时溪的思绪,她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就瞧见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就快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并没有系领带,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锁骨,整个人透出几分随性慵懒,但就算是这样,也丝毫没有遮住他身上那胀久居高位的矜贵气质。
她的目光从长腿,窄腰,宽肩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眉形硬气挺阔,眉眼间流淌着一丝阴郁冷冽的气息,眸子狭长深邃,波澜不惊之下是勾人探究的故事感,鼻梁又高又挺,薄唇紧抿,衬得下颌线条更加利落分明,硬朗有力。
这是一位历经千帆,有过往的男人。
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炙热?甚至没一会儿眼眶就泛起了红,隐隐有要往下落泪的趋势。
要不是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宋时溪都差点儿以为这位帅哥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她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