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失礼的举动。秦樾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个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当即也不再在这儿浪费时间,直接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虽然他走了,但是屋内的两个人却不敢就这么离开。一是害怕秦樾,二是害怕外面还有别人……不敢走,又只剩下两人,自然少不了争吵,宋时溪心虚又理亏,基本上不敢说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单方面听李砚行咒骂和埋怨。没过一会儿,屋内突然寂静了下来,她略感奇怪地抬眼看去,就瞧见李砚行双目猩红,已然神志不清,盯着她就跟饿了好几天的野狼看见肉一般,完全没了往日的温润多情。
她心心里咯噔一声,彻底悔了,怕了,尖叫一声就要往外逃,但动作没有李砚行快,下一秒就被抓住了胳膊,就在她以为要被他拉进怀里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救了她。
后面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宋时溪并不知情,在这天以后她就再也没能见到李砚行,以及秦家人。
她搬进了大学附近的一栋小屋里面,每天照旧上下课,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她不用操心,但是作为交换,她自此没了自由。当然这也是她的选择。
相比于之前她想象过的无数种结果,这已经算得上很不错了。有时候秦樾会过来看她一眼,但很快又会一脸失望地离开。宋时溪不知道他在她身上有什么期待,可触及到他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伤感和死气还是会觉得心惊。
有时候她也会脑洞大开,觉得秦樾是不是喜欢她,但不管怎么样,喜欢一个人都不会是这样的状态,她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每天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也算是变相实现了当初的梦想。
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而且秦樾说会保证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莫名的就觉得他不会骗她。
所以她不再花枝招展地追赶所谓的潮流,也不再一门心思只想嫁个“好男人”,她开始把时间都放在学习,参加各种学校活动上,日子越过越充实。大学毕业后,她试探性地和同学一起去参加公司面试,没想到居然没有受到阻拦,她成功面试,成功入职,展开人生新篇章。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身边有关秦樾的人渐渐撤了。她便知道,他放弃了。
大
又是一年春天,小洋楼的院子花团锦簇,生机勃勃,前几年栽种的木绣球正值花期,一朵朵花苞迎风飘扬,美不胜收。花丛中站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他正抬手给花浇水,面容冷峻,眸中却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
徐进泽从大门口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由放轻了脚步,不想打扰这片刻的清净和柔和,但事与愿违,对方警惕性太强,几乎是他刚出现,就被发现了。
没办法,他只能收敛心神,朝着男人走过去,恭敬道:“秦总。”见他没有说话,依旧在仔细侍弄那些花草,徐进泽垂下眼睫,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没有。”
简单两个字说完,他注意到男人浇水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继续找。”
“是。”
徐进泽颔首,心中不由冒出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自认能力超群,就算不是万一挑一,那也是众多精英里的佼佼者,再加上秦氏庞大的人脉资源,按理来说找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更何况还是秦总要找的人?可找了这么多年,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不仅没有找到,就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能抓住。
要不是秦总这么执着,钱一大把一大把往外撒,他都要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了。
想到这儿,徐进泽目光不禁落在了面前之人身上,面容清隽,身高腿长,长相和身材一如既往,但是眉眼间那股精气神没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像是已经看破了生死,对人世间的任何事物都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还有事吗?”
闻言,徐进泽猛然回过神来,不敢再往下想,抿了抿唇,记起不久前下属汇报上来的消息,便道:“宋小姐在和她公司的一位经理接触。”秦樾这次连动作都没停,语气淡淡:“不是说不用再盯着了吗?”徐进泽心中一紧,沉吟两秒,没有辩解,“是我自作主张。”听见这话,秦樾放下了水壶,偏头看向阳光下肆意盛开的木绣球,唇边渐渐溢出一抹苦笑,似是在与他说话,也似是在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徐进泽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踌躇的时候,秦樾朝着他挥了挥手。
看着秦樾一下子好像垮塌了的脊背,徐进泽有心想要安慰两句,但又怕效果适得其反,犹豫片刻,还是道:“秦总,有缘自会再见,人生还很长。”有缘?那要是无缘呢?
秦樾愣愣出神。
见状,徐进泽不敢再说什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