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唇线,觉得整个人如遭雷击,时溪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那也是为了哄小孩儿,里面几分真,几分假,他这个当人老公的能不知道吗?对上安安认真又玉雪可爱的小脸,他总不能对着安安说,不,你妈妈不想吧?
秦樾思来想去,最后举手投降。
等宋时溪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瞧见父女二人窝在床上看书,秦樾搂着小家伙,一字一句读着书本上的小故事,低沉磁性的嗓音传进耳中,格外动听。“妈妈。”
安安半梦半醒间,嘟囔着喊了一句。
宋时溪凑过去在她软嘟嘟的粉腮边上亲了一口,揉了揉她的发顶,再抬眼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读书声已经停了,而那读书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狭长的眼眸中盛满了幽怨的控诉。
以及,欲求不满。
想到下午回家时,对方还在她耳边放些床榻之间的狠话,宋时溪就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没忍住又低头在安安脸上啄了啄。安安嘿嘿一笑,卷翘的长睫缓慢垂下,逐渐陷入梦乡。宋时溪直起身,自动忽略了某人,转去梳妆台护肤,刚涂到一半,肩膀上就落下了一双大掌,没多久,皮肤上就传来了酥酥麻麻的痒意。“老婆,再这么下去,我们要憋坏了。”
听见这话,宋时溪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手也顿在了脸上,只觉得颊边臊得发烫,暗暗咬牙,低声道:“谁跟你我们?”言外之意便是,要憋坏的人只有他。
秦樾嗤笑一声,指腹顺着她睡裙的领口往下摸去,力道有些大,她又颤了一下,连带着团团圆圆也跟着一起上下晃悠,正好往他掌心里砸去,接个正着。他又笑了一声,促狭得很。
她一张脸瞬间红透,也顾不上脸上的面霜没有涂抹均匀了,急忙去抓他作乱的手,可偏偏他不肯放,还顺势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抱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在耳边萦绕,伴随着羞人的话语令人脸愈红,心跳也失了分寸。“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我们?”
男人某些时候特别执着,手禁锢着那两团,指尖不住地在同一个地方摩挲,将那处扰得不得安宁,俏生生地挺着,还脱离了睡衣的束缚,在半空中氤盒着粉色。
白粉相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味色差。宋时溪哪招架得住他这不要脸的手段,腰软腿颤,咽了咽口水,目光朝着床的方向快速看了一眼,有些怕安安突然醒来看到这一幕,到时候追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思虑片刻,她立马做出了选择,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嘤咛道:“是。”
由于她的配合,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紧紧贴在一起,一柔软一结实,撞得变了形状。
秦樾明显很满意她不再口是心非的回答,俊脸上晕染开一抹笑意,手臂勾住她的腿弯,让她盘主自己的腰身,紧随其后抱着人往浴室的方向走。随手扯过浴巾垫在洗手台上,压着她半靠上去,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唇,撬开牙关,迫使她张开唇瓣,长驱直入,彼此交缠。“明天送安安去爸妈那儿,我们去城外泡温泉?”她被晃得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眼前一切都是迷离的,却忍不住沉溺其中,隐约听见温泉二字,便胡乱点了点头。等两人结束,秦樾帮她清理干净,这才抱着人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床上。安安睡得四仰八叉,脸上染上了酣睡的红晕,一点儿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秦樾干脆把她放到了床沿边上,反正那边摆了张小沙发,她就算滚下床,也摔不了。
看着心安理得搂着自己准备入睡的秦樾,宋时溪嘴角抽了抽,但也没说什么,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最舒服的姿势。猛不丁地感受到臀部被人揉了一把,她立时瞪大眼睛。“别蹭,安安在呢。”
“?〃
她的无语震耳欲聋。
黑暗中,秦樾勾了勾唇,搂住她的腰,下巴轻搁放在她颈窝里,舍不得离开。
不知不觉中,屋内先后陷入香甜的梦乡。
近几年秦樾很少做梦,但今天不但做了,还真实地令人心惊。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杂物间,可被困在里面的男人,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李砚行。
这个名字久远到,他差点儿想不起来,可想起来后,浑身便控制不住地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