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大祭司可是一个为了报复乌仁图雅,主动投靠南疆王用强权灭蛊族的人。
这样一个变态,她不认为他会费力地搞一个地动来害命,而且害的他自己的命。
怕是想借机逃走才是。
所以她想都没想直接跟着他下来了。
心头血还没取呢,怎么可能放他回去报信?等回头他带着人来攻打东瞿,那可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事一旦做了,那就要做个干净,做到一半就不做了,留得后患无穷,那可不是她的风格。
如她所想,裂缝之下并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凶险之地,这座山底下是中空的,此刻她和大祭司正不断下坠。
郑清容揪着他衣领的手始终没放,之前在山上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前是静止的状态,现在是不断坠落的状态。似乎没想到她会跟着一起掉下来,大祭司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这么不怕死啊年轻人?”
“这么怕死啊大祭司?"郑清容学着他的口气。似乎被她这话给愉悦到了,大祭司哈哈大笑:“难怪霍羽那狗崽子会突然转性,你这样的人,完全就是他的同类。”虽然霍羽不是他的孩子,但好歹跟霍羽相处了这么些年,他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对于不是一道的人,霍羽只会展现凶性,变着法地折磨人取乐,南疆王的十八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要是被他认定了是同类,并且还是比他更厉害的同类,他则会收起自身的爪牙,真正变得温顺。
那条蛇都给她了,他不敢想霍羽现在有多么驯顺温良,南疆十多年没能磨平他骨子里的桀骜,去了东瞿没多久,竟然能让他一改难驯的野性,这位郑大人有些本事。
郑清容瞥了他一眼,对于他话中的狗崽子一词不置可否:“大祭司不愧是大祭司,都被我封了穴还有能耐搞出这么大阵仗来。”这是巫术吗?她以为他的巫术只是用来吊命和伤人的,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大祭司很是骄傲:“你都为霍羽解蛊毒了,他们蛊族的能力想必你已经见过了,挺厉害的吧,可他们蛊族没有我们巫族厉害,他们蛊族圣女及后人能动风云,我们巫族灵子和传人可动山川,方才的山崩地裂就是我的能力,如何,是不是比他的还要厉害?”
他这语气不像是刚被郑清容打了一顿的人一样,更像是和郑清容一见如故,什么都说。
“排山倒海?“郑清容不确定地问。
大祭司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郑清容呵呵:"真是变态。”
本来她已经觉得霍羽御蛇动风云的本事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夸张的。
山川风云本就是自然之物,能人为操控,可不就是变态?“怎么骂人呢?"大祭司叹息道。
“你是人吗?”
“我是巫。”
这个回答倒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郑清容瞥了他一眼:“你这个能力不能常用吧,要不然你早就动手了,根本用不着等到今天,更何况昔日南疆王忌惮蛊族的能力,在你的撺掇下灭了蛊族,要是被南疆王知道你有这等毁天灭地的本事,他还能允许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