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了。有为她捏把汗的,也有看好她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春秋赌坊的东家银学听到她的言论,笑了笑,转身往赌坊里去。郑清容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并没有上前去。庄若虚说过银学背后有人,她目前还没弄明白这个人是谁,不过她总觉得这个人跟杀了素心和茅园新的势力有些共通之处。一个能在京城搞出这么个赌坊,以官员为赌还不怕被官府查问。一个敢在京城明目张胆杀人抛尸,且京城和边境两地来去自如。这样的人,这样的势力,只怕没点儿背景是不行的。因为霍羽给郑清容放了半天假,她也没打算去礼宾院继续守着了。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得准备准备。
主客司那边她去走了一趟,表示今天她来过了。毕竟是一司长官,不能顶着个主客司郎中的名号不干事,纵然最近她都要在霍羽身边守着,但点个卯还是需要的,即使这个点卯有些不恰时,但形式上还是要有的。
听到她抓了崔尧的儿子,众人看她的脸色都变了。知道她是个不怕事的主,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刚,那些孩子的背后哪个不是大家族?她倒好,一锅端了。
尤其是平南琴,看她的眼神最为复杂。
他现在可以确定当日郑清容主动和他化干戈为玉帛不是因为怕他而认怂了,敢跟崔令公等权贵对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认怂?他该庆幸,没有让底下人跟他对上,不然今日被抓的估计就是他的人了。郑清容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扬手跟他打了声招呼,示意她先走了,主客司的事他多担待。
没有人敢拦她,也没有人敢问她。
事到如今,谁敢惹她?
一路走向杏花天胡同,郑清容打算去找陆明阜说说今天的事,接下来还少不得他参与。
只是她前脚刚到杏花天胡同,定远侯后脚就来了。郑清容起先还以为他是来找符彦的,还好心地为他指了隔壁的院子。结果定远侯看了一眼那推了墙的院子,几分气恼几分无奈:“我就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