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案子,凭什么踩在自己头上?”她这话说中了平南琴的心中所想,平南琴看着她的目光忽然有些深。见过骂别人骂得唾沫横飞的,还真没见过有谁当着别人的面骂自己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
郑清容道:“平大人,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就在这里,有什么不满你只管说就是,该骂骂,该发泄发泄,别憋在心里,说完之后我们好好做事,你放心,朝廷不会埋没了任何一位人才,也不会让任何无能之人攀上高位,我接受主客司所有人的监督,倘若我哪里做得不好,平大人或其余人可以随时跟翁侍郎和寿尚书说,或者直接上书陛下,到时候该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平大人和我是同僚,我希望我们能跳过中间那些弯弯绕绕,劲往一处使,名自靠能力说话,而不是窝里反,让别人看笑话。”平南琴听着她前半句话,眉头紧锁。
她这是骂自己不过瘾,还要他跟着一起骂?事实上,郑清容确实是这个意思,甚至做了个请的手势,礼待得不行:“平大人,请。”
平南琴哽得不行。
他自诩为官多年,官场上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还是头一次碰上她这样的。跟她玩阴的,她不怕。
跟她玩阳的,她还欣赏起你来了,甚至还搞出来一个我给你骂,骂完你好好做事的法子来。
这算什么?
想到这里,平南琴道:“骂就不用了,我在主客司待了十年,主客司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用不着你说,我也会做好我该做的事。”他是心里有气,但指着别人鼻子骂不是他的风格,顶多阴阳两句,就像昨天那样。
郑清容做得出邀请他骂人的事,他却做不出应邀骂人的事。说罢,施了个礼便要离去。
这一礼虽然说不上多真诚,但总归没有先前敷行。郑清容唤住他:“平大人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