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我刚才那样呸几下。”他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
“我这个人不习惯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可你说了也不一定会做到。"她开始趁机翻旧账。祁衍无辜地笑了:“我没有承诺过,我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江沛玉觉得他这个人很会偷换概念。
她知道祁衍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但他的身上的确存在着很多陈旧的伤疤,她不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虽然祁衍总是半开玩笑地说:“云妮舔舔它们,哥哥就不疼了。”她知道,这些伤疤虽然已经不疼了,
但在它们还是伤口的时候,一定很疼。
甚至是致命。
她曾经趴在他的身上去数那些伤疤;“这个时候我在读高中,这个时候我在因为体测不过关而难过,这里我和朋友闹了别扭,还有这里,我参加完了高考.………
想到这些,江沛玉不满地皱了下眉,然后嘟囔地说:“你好不听话。”他那边是深夜,风声有些大。江沛玉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被他听进去。红酒醒的差不多了,他倒了一杯,酒杯在他手中轻轻摇晃。里面的液体像血液。
他显然不是很看重今天的饭局,因为不仅在穿着上随意,就连发型也是如此。
今天的发型更贴近碎盖,立体的眉弓和额骨被遮住了。脸部的锋利和上位者的压迫感全都得到减少。直到此刻,江沛玉才意识到二十八岁很年轻。他还很年轻。
“怎么突然这么严厉,我的母亲都没有这么管教过我。“他上扬唇角,那双被夜色浸透的眼睛,此刻变成了深亮的黑。攻击感最强的地方被额发遮住,无论是他带着笑意的眼,还是轻微上扬的唇,以及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下颚线。
这一切都令他多出一些早就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感。江沛玉仿佛隔着夜色看到了八年前的他。
“难道你想当我的妈妈?"他突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眼神多出许多玩味,“哥哥当然不会扫了云妮的兴致,今天可以让你体验一下当母亲的感觉。他将手机往下压,让摄像头的取景分布在他的下半身。然后,江沛玉听到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