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和雄性荷尔蒙,简直就是行走的椿药。他吸引的不止是桌上的女生。
面对这个年轻学生的嘴硬,他所表现出的是一位成熟男性的包容和稳重:“你甚至都不清楚这座山是私人所有,不是吗?”他笑了笑,补充道:“当然,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对这些后辈们负责。”
或许是不想在这些学弟学妹,以及自己心仪的暗恋对象面前丢脸。哪怕已经因为对方这几句简单温和的提醒而感到紧张和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进行解释:“或许是我查到的信息不对,我当时的确是有提前做过调查,至少这座山.…是安全的,不是吗?”祁衍仍旧在笑,只是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缺了温度。搭放在餐桌上的手指,此时漫不经心地敲了敲。
“是吗,既然你提前做过调查,应该知道这座山上经常因为雨天造成山体滑坡,也应该知道仅仅是今年,就有十八起被野狼咬死的惨案发生。”他这番平静的话一出,在座的所有学生都愣住了。然后是一阵阵的后怕,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些他们完全不知道。
学长停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暗恋对象。那位学姐此时也是一言不发,但视线总落在祁衍身上。“我..…“学长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此刻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祁衍从容地打断他:“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日后能够多加注意,毕竟一旦发生了意外,你让他们的家长怎么办?”
如果云妮出了意外,让他怎么办?
学长点头,说他明白,以后会更注意。
祁衍笑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这句话是云妮告诉他的,她做错了事情就会用这句话来逃避责任。说是中国很有名的一句话。
调皮。
祁衍每次都是无奈地摇头,提醒她下不为例,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顶多是在床上稍微惩罚她一下,或者打她的屁股。但别人不是云妮。
而且他也不是中国人,所以这句话不能用在他身上。温和包容地说完这些虚伪的话后,他给他们学校的理事打了一通电话。做错事情不受惩罚怎么行。
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小小'的教训。
当然,他认为的"小小'教训,或许在当事人眼中,是一个刻骨铭心,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教训。
但这些是他应该承受的。
江沛玉和祁衍的冷战持续了很久。
贺灵问她发生了什么。江沛玉和她讲完全部过程,原本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起生祁衍的气。
结果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别墅。
“天呐,Cassian先生真的将那个别墅送出去了吗????”江沛玉:…重点不是这个。”
“好吧。“贺灵耸肩,“反正我是不理解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这居然不算重点。”
江沛玉觉得她不该把自己也算在有钱人的行列中去。她一直觉得,祁衍有钱和她有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钱那也是他有钱。
即使他没有做婚前的财产公证,甚至还提前立好遗嘱,在他死后,他的全部财产都归他的妻子所有。
但江沛玉坚信自己肯定会死在祁衍的面前。她偶尔也会想,在自己死后祁衍会像波顿叔叔那样,找很多情人和新妻子吗?
她想了很久也没得出答案。
或许会,或许不会。
事实上,她根本不够了解祁衍。他就像是怎么探也探不到底的悬崖,等到你终于摸清他的深浅,你却已经摔死了。
不过既然自己都去世了,无论他找不找情人,找多少个情人,都和她无关。祁衍表现的就像无事发生,对待江沛玉和之前一样,无时无刻都陪着她:“马场今天来了一匹威尔士矮脚马,很乖,要去试试看吗?不用怕,我会在旁边陪着你。”
上次祁衍教她骑马,她刚上去就被吓哭了。祁衍哄了好久才把人哄好。
她觉得他的马很帅,说想试试那一匹。
对此,祁衍其实有些担心。他的马都不温顺,很难驯服。姑且可以把这算作他的一种爱好,他最擅长驯服那些难驯服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他以此为乐。
可惜的是,即便他能驯服它们,江沛玉却未必能行。果不其然,刚上去就被吓哭。
祁衍急忙把人抱下来,哄了好久。
她很沮丧,觉得那匹马不喜欢她。
可它很喜欢祁衍,每次看到他就非常热情,甚至主动低下头让他摸。那副谄媚乖巧的样子,和它平时大相径庭。祁衍安慰她:“它当初就是因为难以驯服所以险些被安乐。它不是针对你,它对每个人都这样。”
她还是难过:“可它对你不这样,还让你骑。”他笑了,替她把眼泪擦掉。
怎么变得这么娇气,这点小事就掉眼泪。
还是说,只有在他面前才格外娇气,想被他哄。祁衍又爽了,他舔了舔嘴唇,压下腹部突然涌上的刺激。温声细语地继续安慰她:“它被我驯服了,但你驯服了我。它不许你骑,我却每天求着你。云妮,马其实没那么重要,对不对?”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应的。
她好像红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