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米娅早就怂了,其实从进到这个赌场开始她就怂了。只有知道真相的贝拉完全不在意。
她不懂江沛玉为什么会怯场,这些人再有钱难道能比得过她的丈夫?甚至连这个赌场都是他名下的。
如果是自己,早就拿出sutherland太太的派头了。江沛玉并不知道这里的筹码一枚价值多少,她询问贝拉:“这些筹码是你去兑换的吗?”
贝拉点头:“我和这里的工作人员说了之后他就立刻给我了。”当然,她说出的是江沛玉的真实身份。
江沛玉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来了,她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好在她还有一些积蓄。
贝拉不知道她到底在节俭些什么。
她甚至怀疑她根本不清楚自己老公的财富究竞有多惊人。如果她花不明白的话,自己非常乐意替分享。
分享她的丈夫,还有她丈夫的财富。
这里的荷官都是知名超模,但凡看过那些顶奢走秀的,多少对她们都感到眼熟。一旦出了这个赌场,她们又会摇身一变成为众人追捧的名人。可是在这里,她们只是一名养眼的荷官。
那位性感美艳的荷官佩戴着方便沟通的蓝牙耳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那副扑克牌,不知道耳机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她洗牌发牌的动作稍微顿了顿。
随后抬眸看了眼那位正经危坐的亚洲女人,她明显看上去有些紧张,应该不常来这种地方。垂在她面前的红色绒布都快被她摔碎了。女人笑着放下手中的牌:“接下来会换成其他人为你们服务。”然后就踩着那双十公分的细高跟离开了。
米娅看着她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天呐,是格雷戈里·葛佳丝塔芙,她可是身价最贵的超模,就连好莱坞影帝和石油二公子都追求过她。想不到能在普桑看到她。”
贝拉不屑一顾:"在这里她也只是一位负责发牌的荷官而已。”这里充斥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奢靡。
在这里,钱的确不是钱,只是一块块筹码。为了让人忘却时间尽情留下来享乐,这里是没有窗户的,人造的日光让人二十四小时都处在有精力的白天。旁边的舞台每隔两小时就有歌舞表演,最大的赢家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想看脱衣舞秀,也可以被满足。氧气浓度都比外面的好,那些美女帅哥侍者的贴心服务,可以将酒亲自喂到你的嘴里。
总之,只要进入这里,就可以体会到国王一般的待遇。当然,这样的待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那几个输到晕厥的人被急救员熟练地抬走,送去就医。旁边的人对此无动于衷。
显然,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江沛玉和贝拉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她的确不喜欢这里。
贝拉没有理会她,可能是她没听到,因为她的目光完全被面前的男人给吸引走了。
他显然就是取代那个美女荷官的人,此时熟练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扑克牌:“玩什么?”
这熟悉的声音让江沛玉愣了一瞬,她猛地抬起头。刚才那位美女荷官站过的位置换了另一个人。
一个男人。
黑色西装马甲完美的贴合他的身形,双排扣的设计,将劲窄的腰身勾勒地十分明显。宽肩窄腰的黄金倒三角比例。
暗红色的衬衫令在他严肃高贵的基础上加几分优雅。他的身材高大而伟岸,像一座显眼的山。
此时随意地洗着牌,黑色的皮质手套覆盖着他修长的手指与半个手掌。这样的半掌手套更方便行动,同样的,也更加性感。手腕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随着他洗牌的动作,固定在大臂上的袖箍微微绷紧。他平静地抬眼,视线扫过赌桌上的每一个人,最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妻子身上。
“Texas Hold'em、Seven-Card Stud、Omaha Hi-L.o..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几个词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又另一番味道。米娅早就看呆了,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在等待着。
因为对方这句话显然是看着那位黑头发的亚洲女人说的。一看就是学生,那种青春气息还存在,气质透彻清凉,像是一块未被污染过的冰。此时低着头,也不知在逃避什么。"Ma'am,which one would you like?"(女士,您选哪一种?)男人屈起指轻轻敲了敲赌桌,纯正优雅的牛津腔调,提醒她回答。这完全陌生的语气,像是在配合她,玩一场互不相识的过家家游戏。江沛玉回了神,眼神茫然。她根本就没听懂。可是所有人都看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额…口口吧”贝拉早就没有说话了,此时眼神震惊地看着那个正在洗牌发牌的男人。为了方便动作,他的衬衫袖口往上卷了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贝拉除了被他极具性张力的身体所吸引,同样引起她注意的,还有他手臂上的那些针眼。
有些地方甚至还存在淤青,似乎是在慌乱急促之下胡乱扎的,扎偏扎歪是常态。
她心下了然,显然懂了什么。
牌依次发好,男人站在那里,眼神居高临下,不同于其他荷官的恭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