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委屈统统发泄了。祁衍听到江沛玉抽泣地问他："“你..…也哭过吗？”他挑眉：“当然，死胎才不会哭。”
..…“她迟疑片刻，“我不是问刚出生的时候，我是间……”“哭过。"他抱紧她，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像是某种创伤后的应激疼痛，“看到你离开后乱糟糟的衣帽间，看到你只把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带走，看到我送给你的全部被挑出来扔在里面一-连我给你买的内裤都留了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江沛玉的喉头突然有些干，无论如何，撒谎离开这件事她也有错。“对不起。”
祁衍无比绅士地接受了这个道歉：“没关系。”他锋利立体的轮廓线条此时也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柔和。江沛玉感受到他在一点点地引导她。
不要将错误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并没有做错。
“我得罪了之前那个副总，所以他总是故意为难我。那个前辈姐姐帮了我很多次。“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刚才的眼泪是为了发泄这些天的委屈。发泄完之后就恢复了冷静。
语气依旧轻柔，“原本这次升职，无论是资历还是业绩，都应该是她的。”“所以你把票投给了她，因为你知道，只有你一个人会投她？”江沛玉点头。
两个小时前，她收到薇薇安发来的信息。她说她离职了，还郑重地和她道了谢，没有让她输的太难堪。
最起码在职五年时间，她在这次升职评选中获得了宝贵的一票。这同样是对她工作能力的一种认可。
江沛玉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刚从学校这个象牙塔走出来，多少会怀抱一些理想主义。
当她慢慢被社会反复重创，就会实现一次脱胎换骨的成长，这是毋庸置疑的。
江沛玉像是有所感悟，突然问他：“你有过穷的时候吗？”“有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开始回忆那段往事，“那个时候是在金边，卡里只有三百亿美金。”
.“她最穷的时候手里连三毛都没有。
他只有三百亿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她可能只有十三四岁，下课了和同班女生一起玩塔罗牌。当时对方给她算出她未来丈夫会是一个让她整天以泪洗面的人。江沛玉没想到…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以泪洗面。天呐，她突然意识到，祁衍十八岁的时候，她才十二岁。还在上小学。男人眉头微皱"……为什么突然用这种恋童癖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