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访此地。
应五财心中升腾起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小院门开。
好消息是,堵在院门口的三个人,一个归星游、一个樊凌、一个江自流,都不是她们刚刚才念叨完的大小姐和龙小天。坏消息是,把这三个男的往两边一扒拉开,后面赫然站着双手抱臂且已经束好头发的岑大小姐与祁白。
南晴霁:?
应五财:?
唯有贺兰琼枝眼眸立刻变得亮晶晶,很高兴地喊:“再思!”不是。
不是说她们俩一个正在抚乐一个正在浇花过着岁月静好但难听的生活吗?怎么转眼间就敲开了他的院门,前面还有三个男的堵着。“怪归星游,他脑子梗住了非要跑来菱洲找祁白切磋。"岑大小姐抱臂,准惊随着她的话音用剑柄狠狠捅了归星游的背一下。祁白也道:“归道友还带着江道友与樊道友一块儿来的,搞得小年山太闹了,所以我们决定把他们三位丢过来。”
南晴霁”
“不是我提议的。“归星游长得很正义,但眼神很无助,他试图将自己身上的锅丢回该背的人身上,当即笨嘴拙舌但努力地说:“是江道友带着樊道友找上我,要与我切磋的。”
真论本心,他肯定还是想跟岑再思切磋的。但一来岑大小姐身价太贵,极难被请动。二来人家已经是元婴修士,和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已经是绝不可能和他们切磋的了。樊凌哼了一声。
最新背上锅的江自流抬头望天道:“我娘把我打发去了断剑崖历练,在那恰好就遇上了樊道友。樊道友听说了玄沧剑派内切磋的规矩很是向往,我就和他一起去找归道友了。”
当然,是归星游和樊凌这两人切磋,他只在旁边负责看。樊凌言简意赅:“然后他问我和归星游跟祁白比起来谁厉害。”南晴霁”
应五财”
应五财现在想掐死江自流了,他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在挑事吗?本来就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部分传统剑修又都是脑子里只装满了“切磋”“历练”、“提升自我"的东西,尤其拿出来被比较的对象还是大小姐身边那位!
就这样,三人联袂而去菱洲,两个剑修御剑飞行的速度快到江自流想吐,气势汹汹地组团骚扰了那边还在抚乐浇花岁月静好昏昏欲睡的大小姐二人。来都来了,贺兰琼枝放下记到一半的册子,高高兴兴把人迎进来。南晴霁捏着鼻子把挑到一半的药丸收起来,应五财重新抖擞精神,跟新出现的人显摆她如今的新身份。
但三个人里樊凌自小就是继承人,没有争夺的必要,对此无感。江自流自小就是摆子,实在不能理解这种颇具压力的身份,无感。唯有归星游,没能共情但送上了诚挚的恭喜与祝福,但这种来自于一个朴实无华传统剑修充满善意的视福实在是让应五财很难爽到。
拜托,能让她爽到的还得是那种微微嫉妒,微微羡慕,为她快乐觉得这女的实在很有点东西的同时还能扑上来大喊五财姐姐求求你了养养我吧的那种一一“快了,别急。”
大小姐微微笑道:“事已至此,来都来了,我已传讯给司空释。她前些日子刚出关,如今正无聊着到处找乐子呢。”她的清闲时光被打扰了,那就谁也别想清清静静的好过。果然,不过半刻,院门口的灵石再次发光。“开门开门开门!”
“呜呜呜呜呜呜!”
司空释和她的驮梦猊一人一兽在院门外面一起大叫。离门最近的归星游给她们甫一开门,就兜头照脸地窜起来一只浑身雪白毛绒的小兽朝他胸前扑去,归星游手忙脚乱地两只手把鸣呜托住,往旁边撤开。司空释气势汹汹地扛了好几个坛子在身上,摆了个一脚把门拆开的姿势,昂首道:“快过来接啊,我跟清商特地给你们带了好多梧洲今年新开封的灵酒呢!”
众人皆是一愣。
她们修炼到如今自然都已经辟谷,无需再依靠外来的补充。但也不是不能吃喝,譬如岑家的乐游仙尊便酷爱饮酒,只是平时大家修炼都几乎没这个闲心。“我跟她说过了储物袋被发明出来就为了让她用的,但她不听,坚持认为抗在手里看起来很酷很潇洒。"闻人清商轻轻瑞了司空释一脚,“接什么接,自己进去。”
小小一个院子,转眼之间站了十个金丹以上修士。其中甚至还有一个结了婴的大小姐,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早已钻到祁白怀里朝着她谄媚的驮梦猊闻人清商在和贺兰琼枝轻声细语地闲谈,问她准备什么时候也去合欢宗看看;
江自流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凑到南晴霁的药匣子旁边看他的新药去了,应五财则抓着他探听最近是否绘制了什么新符策;司空释将闻人清商储物袋中的灵酒也都取出,嘻嘻笑着一口气挑衅两个人,问归星游和樊凌到底会不会喝酒啊。
人太多了,南晴霁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
他决定效仿大小姐,将人引到别的地方去,至少离开这个小院。他火速选定了隔壁山腰的某处平台,那里姑且能算视野开阔风景秀美空气清新,距离续春门弟子们最爱的炸炉的几个地点也都极远,总之只要不在他的小院里就行。
剩余九人一兽就这么被他放牧驱离到另一片草场了。司空释与闻人清商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