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给您押过来。”
蒋柯闻言,神色不由得一变,只是很快又隐藏过去。元贞朝后方抬手吩咐:“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身穿灰色布袍的男人就被押了上来。这人很瘦,低着头,看不清脸。
元贞朝他肩头一瑞:“把头抬起来。”
这人胆战心惊地抬起头,露出灰扑扑、但毫不起眼的一张脸。“这就是在刑部纵火之人?"庆兴帝明显有些失望,这么个不起眼的人,能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元贞深谙其父心思,立即道:“父皇,您可别看他不起眼,您问问他是哪儿的人。”
说着,他又踹了这人一脚:“说呀。”
那人喉头发紧,声音发颤,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小的是戟雪门的……
戟雪门三个字一出,庆兴帝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朝臣们连忙低下头,生怕自己无端收到牵连。
毕竟,戟雪门,可都是陛下的人。这人是哪儿的不好,偏偏是戟雪门的,不怪陛下生气。甚至有人在心里暗骂,裴珩果真是死狐狸,怪不得抓到了人却不查,眼巴巴地勾得陛下亲自过问。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庆兴帝闭了闭眼。曹公公便问:“你是载雪门,哪位门使大人手下的,姓甚名谁,赶紧都说清楚!”
那人磕了个头,道:“小的是高门使手下,名唤刘庄。”庆兴帝睁开眼,曹公公立马小声解释:“高门使,就是不久前行宫宫女案的凶犯,已经伏法自尽了。”
庆兴帝点了点头,又垂下眼睫。
曹公公便道:“你说你是高门使手下的人,可高门使分明已经故去了。那是谁派你去纵火?又为了什么?”
那个叫刘庄的死死地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他的旁光只看得见这些大人的衣袍一角,和那一双双锦文绣成的鞋履。他认出那双最朴素的鞋履。
那双黑色的布靴,脚尖超前,似乎对他的到来既不感到意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