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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堂审问(2 / 2)

,手里摩挲着这块仙鹤云纹玉坠,嘴里念叨着公子把送给未来妻子的玉坠给了她,定然会为她来赎身的。

早前,香娘根本就没见过这玉坠。也不知那狗男人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等啊等,等到那日庆州城破。朔州民心大乱,街上处处是慌张逃窜的百姓。就在这一日,阿姊生产了,产下一个病弱的男婴,而阿姊却撒手人寰。她至死没有等到那人来为她赎身。

老鸨看见那孩子,就吓一大跳,喊道:“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什么怪病?”香娘这才注意到那刚出生的孩子背后,血纹密布,好生可怖。她说:“才不是娘胎里带的,肯定是那臭男人有病!”老鸨要把孩子丢掉:“这兵荒马乱的,谁能多养一张嘴啊!”可她最后没能扔成。因为老鸨扔孩子的时候,正巧碰见位夫人。那夫人说她身有隐疾,无法生养,正想包养个孩子。查娘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夫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允则的夫人。徐允则原是庆州通判,侥幸逃过一劫,不仅没被追责,反倒升任了朔州知州。他有一日来了香乐坊,酒后胡言,说自己曾经抱养个孩子,没曾想那孩子不仅天生怪病,满背红纹,竟然还是个傻子。杳娘恨恨地想,果然是狗男人的种。

那糊涂知州又哭骂,说他根本不想给别人养儿子,可是不养不行,不养他就会死……

又过了好几年,她看见新来的朔州通判。据说那是大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她在路边见着了,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温其如玉、雅人深致。她眼祖往下一扫,看见这位通判大人腰间悬着好眼熟的一块玉坠…“那孩子,如今在何处?"杳娘咬牙道。

裴珩道:“但凡我今日带他过来见你,他就活不过明日。”香娘沉默了。

裴珩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徐徐展开:“枣花香里天水寒,雪留苍云久不残。春光尽染斜照里,相逢犹待雨声还。山色远,水云宽,一曲新词酒正酣。与君携手北城垣,且对佳期共雨天。”

眼见香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裴珩不紧不慢地问:“我们交换答案。你告诉我你怎么认识的蒋相,我就告诉你容令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香娘嗤笑一声,说:“你这么聪明,既然已经知道我与蒋柯有旧,又何必在乎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不如提个更有价值的条件,不好么?”裴珩也轻笑,仙人冷了脸,热堂也没那么热了。他道:“你身上实在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了。”

香娘冷了脸。

裴珩继续道:“这个问题,姑且能让某些人感兴趣。”他半垂下眼睫,敛去眼中微不可察的一丝笑意。查娘自嘲道:“也是,我在你们眼里,应该就是一张白纸了。”瑞京的水比她想得更深。当初在朔州,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这才想着来瑞京替她阿姊报仇。没想到从那晚撞上游野的马车开始,她就事事不顺。

游野,她原以为他会像徐允则一样好骗呢,是她轻敌了。查娘道:“你让我看那野种的脸,那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我的脸呢?”裴珩眉头轻轻一皱。

查娘道:“哦,我忘了,你或许只顾着盯着赵门使的脸了。“她说完吃吃一笑,然后一字一顿道:“我和他结识的原因,就是我这张脸!”十六岁,或许是个坎。

阿姊十六岁那年,遇见了不知名的野男人。她十六岁那年,遇见了蒋柯。

那一年,她也被逼着接客。前几年,她用尽了各种手段,从面上生疮到生病咯血。眼见是躲无可躲了。偏巧,她遇见了蒋柯。蒋柯是回来为昭勇侯扫墓的当年昭勇侯尸骨无存,只在朔州留了衣冠冢。蒋柯一见她,就愣在当场。他为她扫平身后的麻烦,甚至让她接手了香乐坊。这些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就是挥挥袖子那么简单。两人一见如故。杳娘倾心心不已。

蒋柯问:“你芳龄几许了?”

香娘低声说“十六”。

蒋柯沉默了片刻,说可惜了。从头至尾,他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可惜了?哪里可惜了?十六,是女子顶好的年纪,哪里可惜了?蒋柯来了又走,临走前说:“我心中挂念我的妻子,你和我妻实在相像。引你误会,实在抱歉。”

他未言尽,香娘只能怅惘。直到去岁岁底,蒋柯来信。信中言明徐允则犯了大错,恐命不久矣。希望她在徐允则出事后,将随信附上的一张信笺放在徐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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