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到此玉小楼还是不明就里,心里越发的高兴。直觉她在她的故乡定是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现在才会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心喜下他更靠近了她一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打算在她身上做一些自己想做之事。
哪吒心跳如雷,林中各色声响渐渐在他耳边变得不真切起来。他盯着她的唇看了一息,转而将吻落于她的眉弓之下,感受她的眼睫颤若雏鸟软腹。
哪吒喜欢玉小楼鹿一般的眼睛,尤其在她软声说话,湿漉漉地盯着自己看时。
有时他很想紧紧抱着她,或是像上次一般去咬她让她痛让她流血。但不行,小玉太弱小了,又总是显得傻乎乎的很可怜,他怎么忍心去尝她?小玉呀…
哪吒心中发出喟叹,唇移至她湿润的眼角,细碎的触碰,若浅海游鱼绕着珊瑚妾喋不休,沿着她的轮廓直下,停在唇角。温热的,怜惜的,像小狗舔舐,像小猫粉鼻。玉小楼的心间恍惚产生出,被叶尖轻刺掌心的幻痛。被温柔对待…竞也会生出痛觉吗??
“你别…不行的.…”
她挣扎着拒绝,鼻梁上却倏地被眼前人狠咬上一口,痛得她当场就冒出了眼泪。
哪吒到底压不下自己心中的蠢蠢欲动。
他想若暂时不能让她快乐,让她痛也是美妙的。玉小楼抬手摸着自己的痛处,四个下陷的小月牙形状,让她摸到,就知这印子没破口也得缓好一会才能光滑如初。
“干嘛又咬人。"她含泪低声抱怨。
哪吒在她水光滟潋双目的注视下,餍足地慢声说道:“我想就咬你。”答完玉小楼的抱怨,哪吒才笑嘻嘻地为玉小楼解释她方才的疑惑:“我虽不知该怎样与人争夺喜爱的女子,但春季山野群兽中最是不缺这种事。”
“从昨日到今日大兄对我的态度就很可笑,他还当我是幼弟呢,年、纪、小\。”
玉小楼越听他说,心里越觉不对劲,眨眨眼淡去眼中湿意,注视着哪吒,认真听他此刻的言语。
“兽类都知争夺伴侣,要寸步不离,就算不得已要离开雌兽眼前,也要将对手想方设法一并带走,大兄却不知……”说到这里,小少年眼上浮现出一丝深沉却明晰的恶意。他浮带春情的艳丽眉眼,在此刻爆出更惊人的绮色,全因其品尝到他人的恶意,而催发出诱人攀护的妖调举止:
“有些看他人年少,做出的自以为是的善与好,退避、谦让、优待、不过是轻蔑而已。”
他说话的声音落在玉小楼的耳边,似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腐灼人心的毒涎。
她张嘴想要反驳他语言的偏激,最后却因心中各种念头混乱成结,而哑然。玉小楼问心自问,她真的找不出言语反驳哪吒吗?不是的。
她现在闭嘴,全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站在他的角度说的是真话。不是作为兄弟,是作为情敌,金吒轻视了哪吒是真。此时此刻,玉小楼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哪吒,便不觉得他是莽撞野蛮却胆大会瞎撩拨人的不懂事少年了。
他直觉灵敏像是野兽,琢磨人心的准确像是妖魔,与此同时他身上还兼顾了人性之恶的狠辣、善变与随时剥离各种温情包裹后冷漠验看世情的戏谑。“你是不是………
玉小楼忽觉自己喉咙里像是飞进了一只蝴蝶,她现在每从嘴中吐出一个字都艰涩无比。
她想问哪吒,是不是她因他不能行事所放下的心,在暗地里也被他恶意地嘲笑。
“嘘~"哪吒像是看出她想问什么,把食指抵在她的唇珠上。他还在笑,说话声中带着笑意:“小玉,你又犯痴!”或是因为急于证明什么,他说话的语速加快,他说得越快,玉小楼越觉得自己喉咙中那只不存在的蝴蝶就扑腾得越快,隐隐像是要从她喉咙里爬出。“男子和男子之间的事,怎么能与男子和女子之间的事等同相较呀!”哪吒抬起双手按在玉小楼的脸上揉捏,真心实意地向她保证:“等我能了,我一定让小玉你知道我是此世最好的男子,也是最能让你快活的男子!”“这是迟早的事,你现在没经历过所以不信我,我不会怪你的!”他又善解人意起来了…
玉小楼喉咙中不存在的蝴蝶消失了,但它仿佛似真的存在过一般,其留下无形的磷粉让玉小楼觉得口舌麻木。
这样的……
这样的不合时宜的善解人意,真的是人能做出的吗?为何她觉得眼前的小少年不是人。
他只是个披着人皮的异物,在模仿着人生活,模拟着人的言行举止。玉小楼垂眸与哪吒对视,看他的眼睛像是一面镜子。他黑珍珠般的瞳仁躲在其内,若玻璃珠般滴溜溜打转,将任何被它收入其中的事物放在天平上的另一侧称量品评。
“不说了,我与你在一处总论起旁的男子做什么?我带你去溪水边顽,到时等大兄猎物归来,小玉你再看我怎么戏弄他!”哪吒揉揉玉小楼的面颊,像是在手中团着一团软糯的糍粑。他似看出玉小楼不想再说此刻的话题,便顺意拉着她从这里逃开,去玩乐。玉小楼闭紧嘴巴,带着满背的冷汗被哪吒牵着手从原地离开。良久,待金吒拖着两只虎兽寻幼弟和自己倾心的女子而来时,正看见这两人坐在溪水旁的一块巨石上戏水。
准确的来说两人间只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