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关系。
果然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义父多份情,爹多不压身啊!
“好了,该说的也说完了。走吧,带你去王府。”
荀先生直接迈步,并没有要求自己先行,让齐政后面再动身,显然对自己的掌控力十分自信。
而等齐政带着队伍,跟着荀先生来到镜湖深处的越王府,这才发现,整个王府之中的活人竟都已经被五花大绑地看管了起来。
荀先生平静道:“越王临走之前,给了老夫统领后方大小事务皆可决断的权力,老夫觉得,将他们绑起来,交给齐侯从轻发落,是对他们更负责的做法。”
而这样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中,众人登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放你娘的屁!姓荀的,你姑负了王爷的信任!”
“荀十三,王爷信任你,将如此大事托付给你,你竟然吃里扒外,勾结朝廷,你枉为人子!”
“荀先生,老夫劝你一句,虽然这朝廷狗官略有所成,但王爷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待到那时,王爷大军前来,你便是插翅难逃,不如现在回头是岸,我等还可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听着这些话,荀先生淡淡开口,一句话就将众人砸得懵逼不已。
“你们的王爷和世子,都已经被朝廷生擒了。”
众人脸上的愤怒几乎是瞬间凝结,象是迎头挨了一棒子般,面露呆滞。
王爷被抓了?
世子也被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你虚言诓骗!”
“对!王爷坐拥雄兵近万,便是朝廷数万大军围攻潜龙岛,也打不下来,更何况,近日压根未曾听闻朝廷有大军调动的消息!”
“荀十三,你想用这等拙劣的假消息诓骗我等,未免也太小巧我等了吧!”
荀先生扭头看着齐政,摊了摊手,“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齐政拱了拱手,“多谢先生。”
荀先生迈步朝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停下来,扭头看着齐政,“我可以走了吗?”
齐政想了想,“需要护送吗?”
荀先生摇了摇头,走出了王府。
片刻之后,这帮还在叫嚣着的越王幕僚和府上管家等,都被扭送到了船上,准备运往杭州。
而如越王妃等后院亲眷,则被齐政十分礼遇地请上了一艘单独的船,由齐政带来的亲卫们看管。
“公子!发现了一间密室!”
在越王府上小心搜集各种罪证文书的亲卫前来通报,将齐政带到了那间屡屡让越王沉醉的密室之中。
抬头看着这幅贴满整个墙壁的巨大舆图,齐政在震撼之馀不禁有点气恼起这个世界为什么还没发明照相机。
“将这幅图取下来,好好保存,带回中京,千万仔细些。”
众人连声答应,而后继续忙碌了起来。
搜查持续了将近三四个时辰,船都装了好几艘,才终于将这座底蕴身后富丽堂皇的越王府基本搬空。
这还是不算那些用料珍贵的家具的情况下。
无奈之下,齐政只好分出了一个百人队,留守此地,带着人先折返杭州,后面再来一趟。
留下一座空空荡荡的府邸在身后,大船破开镜湖的水面,驶向杭州。
水面的波纹远远荡开,无形的涟漪也将随着齐政在江南的动作,摇向远方。
比如苏州、比如中京、又比如北渊和西凉。
苏州,沧浪园。
沉千钟收到了由张先亲自送来的一封齐政的亲笔信。
“多大点事,还搞得这么麻烦。”
沉千钟瘪了瘪嘴,手上却十分实诚地麻溜地拆开了信封。
当看完了齐政在信中介绍的情况,以及后续行事的建议之后,他闭目沉思了片刻,睁眼看着张先,“我知道了,辛苦了。”
张先告辞之后,沉千钟叫来了一个心腹,“去请我兄长过来,顺便把大公子一起叫上。”
心腹一愣,叫沉霆过来是常有的事,但叫沉老爷还是第一次,不由暗自揣测这是发生了何等大事,匆匆离开。
接到消息的沉万钧和沉霆也是同样的反应,不敢耽搁,匆匆赶去了沧浪园。
坐下之后,已经取下面具的沉千钟看着他们,“越王已经被擒拿,朱俊达已经没了,定海城被一锅端,江南商会也注定要大清洗,你们准备怎么办?”
沉霆的脸上登时露出难以抑制的欣喜,他们沉家在当初毅然押注还是卫王的陛下。
除了当初在苏州吃了一大口之外,这一年被江南商会排挤得够呛。
如今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比起儿子的欣喜,在商海浮沉多年的沉万钧则要冷静得多。
如果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那二弟不会这么问。
所以,他看着沉千钟,“你怎么看?”
沉千钟缓缓道:“去向齐政表态,就说沉家主家,愿意迁往中京。”
这话一出,沉万钧和沉霆父子二人面色齐齐一变。
沉千钟缓缓道:“让你们这么做,不是真的要走,而是向朝廷表个态,朱俊达的朱家倒了,沉家不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