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样的年轻人而言,新奇就是最好的东西。
齐政笑着点头,“我就是想着,梅公子身为威远侯嫡子,什么好去处没去过,但这等地方,或许还真没来过,这才专门安排的。”
“有心了有心了!”梅天赐笑着举杯,“我发现你这人其实也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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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政点了点头,举杯相和,“梅公子其实本心也不坏。”
一口饮尽,梅天赐望了一眼庙外,“咦,下雪了。”
齐政扭头,看着这场天德十九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轻笑着自言自语道:“的确该来一场雪,风雪和山神庙才配。”
“啊?你说什么?”梅天赐没听清楚,好奇道。
“没什么。”齐政摆了摆手,“来咱们继续喝酒,风雪天,山神庙,喝酒吃肉,如同骑马仗剑走江湖,也算全了咱们的侠客之梦了。”
梅天赐哈哈一笑,“侠客,那得拿着刀剑与人搏杀才行,咱们这还是差远了。”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回应他的言语,庙门口拴着的马儿忽然不安的躁动起来,而护卫们立刻起身,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风雪之中,在一片白茫茫里,渐渐显露出黑色的影子。
黑白,是单调,也是肃杀。
数十人围成一个半圆,缓缓自漫天的风雪中走出。
就仿佛一根即将套上脖子的绞索,朝着山神庙的方向缓缓勒紧。
噌!
噌!噌!噌!
拔刀之声立刻接连响起,乔三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人,冷冷道:“中京府衙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回应他的,是被劈开的风雪,和朝着他们斩来的刀。
纯粹的黑白之下,杀戮也同样纯粹。
二十余人面对数十人。
人数劣势之下,只一个照面,守卫这边就有七八人挂彩。
猩红的血,试图给这天地,添上几分色彩。
但刚落地,便被踩得七零八落,而后被大雪悄然覆盖。
乔三只能带着人,且战且退地朝着庙门方向“转进”。
他们退,对方就进逼,在沉默中,踏出阎罗索命的脚步。
兵刃交击的声音,似是牛头马面勾魂的锣音。
当中京府衙和卫王众人的后背倚着山神庙的大门时,身后便是齐政的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正当这伙威远侯的手下,准备一鼓作气,将齐政斩落刀下,完成侯爷交代的任务时,耳畔响起两声怒气冲冲的呵斥。
“京畿重地,聚众杀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本公子告诉你们,步军营的营寨就离这儿不远,本公子的爹就是步军营都督威远侯,老子一句话就能将你们全部剿灭!不想死的给老子滚远些!”
听见第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沉默不语,心头冷笑。
但当听见第二个声音,众人一愣,而后瞧见分开的队伍中,露出身影的齐政和梅天赐,齐齐傻眼。
而就在这天赐般的刹那,嘭!嘭!嘭!
极其细微的机扩声响起,让领头之人瞬间头皮发麻!
“弩”
他的提醒声才开了个头,便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咽喉上,插着一支精准射中的弩箭。
这汉子瞳孔剧震,他想不到,自己一行为了不暴露身份,压根不敢携带弓弩之类的东西,对方却悍然动用了弩箭。
你们有弩箭为什么方才不用?
二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着这一个个疑问,他的瞳孔渐渐涣散,尸体跌倒在还未铺上的雪地上,一声闷响。
他瞧不见,在他们身后,一个同样近百人的队伍沉默地踏着风雪,显露出了身影。
他们自江南而来,在散落后,又被悄然重聚在一起。
他们不是为杀戮而生,却精通于杀戮。
当瞧见这些人出现,方才一个照面就死了十多个的黑衣人,再蠢也知道,他们中计了。
他们以为他们安排了一场势在必得的伏杀,但却不知,捕蝉的螳螂身后,早有黄雀等候。
事已至此,唯有向死而生!
这些同样经过沙场历练的汉子,并不缺少拼命地勇气,举起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