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小水晶棺转圈,露出一副既又恐惧又害怕无可奈何的型状。
随着外面晨光越来越盛,这只左手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最后忽然往前使力,竟拽着赵个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赵调依然未醒,闭着双眼,并不知道自己竟起了身。
左手谨慎地拿起水晶棺,然后慢慢向前使力,赵调的身子竟被他一点点拖下了床。
此时如果外人看来,几乎就是赵自己走下床的,然后伸手向前,不知想要去干什么。
就看他脚步虚浮,在左手的主导之下,直往墙角那几只箱子处走去,打开最里面一只,便将盛放羽灵天魔的水晶棺搁了进去。
然后它盖上箱盖,刚要转身,却似是有些不放心,又看了几息,重新将水晶棺取了出来。
接着它就象没头的苍蝇的一般,带着赵调的身体,到处去藏这只小棺材,但藏来藏去,仿佛没一个放心的地方,最后捧着水晶棺站在地中间发呆。
又过了一会儿,他带着赵调走向墙角,那处阴暗,地表略微有些潮湿,它将小水晶棺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竟然开始挖起墙角的泥土来,看样子似乎是想把小棺材就此埋掉。
便在这时,窗户忽然无风打开,乌鸦飞了进来。
“贤弟,你在干什么?”乌鸦目光炯炯盯着赵:“刚才我就闻声响,想贤弟一夜劳乏起来方便,随后再多睡会儿,便没有打扰,可贤弟这———"
赵个此刻揉了揉眼,表情论异,大叫一声:“鸦兄,我,我怎么在地上呢?”
乌鸦纳闷道:“贤弟不知自己下得地来?”
赵个瞅了瞅满是泥土的左手,又看了看旁边静静放置的小棺材,声音有些怪异:“我,我不知道何时竟下了地,我这是在干什么?”
乌鸦幽幽地道:“贤弟在挖土掘坑,似要———埋葬旁边的小棺材?”
“埋葬小棺材?”赵俩看向那水晶棺,露出一脸迷惑不解:“我———”
“这便是贤弟所说盛装羽灵天魔尸身的棺材吗?可为何要在自己屋内埋葬”乌鸦眼神落在棺上:“贤弟究竟是怎么想的?”
赵个伸出左手想要抓头,可左手太脏,不由换了右手,随后道:“鸦兄,我确实不知自己何时下了床,又因何作出这等事情,莫非是梦游了吗?”
“梦游?”乌鸦疑惑道:“贤弟以往患有这种病症吗?”
赵侗摇头:“这却是没有,难道是突发此疾?实在叫人心中不解。”
乌鸦这时飞至近处,上下打量赵,最后瞧向他的左手:“贤弟可觉察这手有什么异常没有?
赵调了惬,左臂活动几下,然后手指又做了几个姿势:“鸦兄的意思是那魅魔的断手可在下似乎没感觉到有哪里不妥。”
乌鸦闻言思索:“适才贤第可有做什么梦境?”
赵侗不由脸色一红,偷偷了小水晶棺一眼,讷讷道:“做了,倒是做了一个梦。”
乌鸦露出若有所思目光,瞧去小棺材:“贤弟打开此棺,给我看看这羽灵天魔。”
赵个点头,然后弯腰将那小棺材拿了起来,走去桌边放在上面。
乌鸦飞到桌上站立,赵小心地将水晶棺盖打开,恍如有一道五彩之光闪过,里面精致无比、
妖娆绝美的羽灵天魔娇弱尸身,惊艳地呈现了出来。
乌鸦看了片刻,伸出一只翅膀在须下蹭了蹭,语调有些古怪地道:“这羽灵天魔长得却和人族挺象,就是多了六翅,身材太娇小了些。”
赵调立刻汗颜道:“叫鸦兄见笑了,我当时在地宫观看宛如完美巧作,便鬼使神差将其带了出来。”
乌鸦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此天魔符合人族之审美,且已经死去数千年久,只当特殊材料或者赏物也没什么,贤弟将其携出收藏倒无可厚非。”
赵侗道:“实不瞒鸦兄,在下之前便是梦到了这羽灵天魔,当时似乎天外情景,无尽苍茫,大星亘挂不知多少里外,这羽灵天魔于苍茫里飞来,在梦中却没见什么魔形凶戾,只是在翩起舞,
我观看不知许久,直到醒来居然蹲于墙角掘土。”
乌鸦闻言沉思道:“听贤弟述说,似乎并非梦游情景啊。”
赵个郁闷道:“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下地来了,还做这些莫明其妙的举动。”
乌鸦道:“若非是贤弟有梦游之症,就是那魅魔断手的缘故,或者这羽灵尸身影响,但羽灵尸身影响可能不大,毕竟贤弟连碰都没碰过这尸骸,那断手却是曾经摸了的,可能吸收了贤弟一缕生机,才受贤弟心念行为动了起来。”
“断手吗?”赵调看向自己左臂,嘴角抽了抽:“鸦兄,此手难道还有这般诡异,能将在下于睡梦之中拖下床做事?”
乌鸦沉吟道:“按理来说——有些不大可能,但是天魔遗物,虽然说只当材料了,可也——生机总归是赵兄的,倒是”
赵侗看它期期艾艾,吞吞吐吐,心中不由略微有点慌乱,似乎乌鸦也并不十分了解天魔之事。
“鸦兄——”
“贤弟不用慌张,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