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目光落在她手里碎小包上,微微沉吟:“真的不再想想,不和曾祖父一同前往吗?”
王语嫣眼眸眨动,道:“孙女先去,曾祖父若是想念孙女,隨后再去便好了。”
逍遥子思索片刻,道:“我之前教你的武学不说,从梦中得到,传与你的万朵金莲,诸天庆云,玉清神雷,五行仙光都记熟了吗?要记得勤加修炼,有些境界不到暂时不能练习的,等境界到后莫要忘掉,即刻修习。”
王语嫣点头:“孙女记得了,孙女不会忘记,对了曾祖父,房中还有小半篓蘑菇,曾祖父可以晚上煮来吃。”
逍遥子道:“我已练至辟穀之境了,多日不食都无事,你既然执意要走,那便下山去吧。”
王语嫣冲逍遥子行了一礼,然后向山下走去,她越走心情越好,脚下越来越轻快,最后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简直都要飞起来。
逍遥子望著她的背影,脸皮微微抽搐,嘆了口气,摇了摇头。
天山,縹緲峰,灵鷲宫。
此时灵鷲宫之前围了许多人,足足有数百號,全都高冠长袍,衣饰古早,有的还穿有木履。
这些人的最前方是一名年纪在三十左右岁的公子,身穿淡黄轻衫,腰悬长剑,飘逸不凡,面目英俊,瀟洒閒雅。
就瞧他负著双手冲宫门处大声喊道:“天山童姥,我劝你不要再固执顽抗,还是赶快出宫投降吧。”
宫门之內毫无动静,死寂沉沉,仿佛没人存在一般。
公子冷笑道:“你灵鷲宫向来行走天下,灭人门派,收归手底,顺你者昌,逆尔者亡,此刻我以彼之道,还失彼身,天山童姥,你觉得如何?”
宫门內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大门死死关闭,连条缝隙全无。
公子旁边一名鬍鬚白,年老之人道:“慕容宫主,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不如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
公子笑如春风洋溢:“上者伐谋,下者伐兵,这么煎熬著她们比使用武力打压,更叫她们难过,仿如度日如年一般,很快就会忍受不住,出来俯首投降了。”
老者闻言点头:“慕容宫主所言有理,宫主果然智计百出,神机妙算,运筹惟崛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公子哈哈大笑起来,抬手向大门之处一指:“巫行云,你也不想本公子发,强攻此处,將这灵鷲峰杀得血流成河,寸草不留吧!”
他话语落下,身后之人一起喊道:“强攻此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留,巫行云赶快带人投降”
灵鷲宫大门之內,几个九天九部的女子神色惨澹,目光落在一名身穿浅红衣服的少女身上。
少女正是梅剑,此刻同样表情难看,著几人低声道:“你们继续守著,我去见童姥,看童姥想没想出什么拒敌的法子出来。”
几女一起点头,梅剑往內走出几步,又转头道:“记得小心,对方若是强攻,赶快报告消息,
这前面机关巨石若是抵挡不住那些崑崙之人,就往里跑,且莫硬拼,白白损掉性命。”
几女称是,梅剑匆匆而去,片刻穿过宫殿,来至宫內中间的广场之处,就看聚集了不少人,个个神色焦急,看她过来纷纷询问。
梅剑只是摇头,嘴里道:“对方暂时没有进攻,我去找姥姥询问一下。”
跟著她过了广场,往后面一丛大殿內走去,然后拐了几拐,看见竹剑和菊剑正在一座殿门前站立,上前问道:“姥姥在吗?”
竹剑道:“正在殿內和余婆婆,符姐姐她们商量对策。”
梅剑点头:“我去看看。”说著踏入殿中。
只见大殿內有十几个人在,都是九天九部的首领副首领,昊天部的余婆婆,阳天部的符敏仪,
朱天部的石嫂,钧天部的崔绿华,程姊妹等等。
正中的椅子上则坐著个容色娇艷,眼波盈盈的女子,生得貌美十分,但身材却颇为弱小,也就九、十岁孩童模样,头上梳双髻,颈中还掛了一个白银锁片,穿了一件艷红的衣衫,正是童姥。
就听她此时声如银铃地道:“崑崙之人来势汹汹,想要我灵鷲宫投降他们,听其號令,却是万万不能。”
余婆婆道:“姥姥既然知道他们是崑崙来的,难道就没有一点应对办法了吗?”
童姥看她一眼:“我知道崑崙,也是凑巧之下的事情,没有更深了解,那回只见得武功高强,
却没有发现会用法术。”
“法术—.”殿內眾人闻言立刻有些愁眉苦脸起来。
符敏仪道:“姥姥,后山墙壁上刻的那些法术实在难练,我练来练去也没练成半点,怕不是假的吧?”
余婆婆也道:“老身年纪大了,练了几日实在吃不消,也没有得到法力。”
崔绿华低头道:“我也没练得法力出来,但我觉得不像假的,恐只是时间太短,再给我个一年半载,必然能够练成。”
童姥淡淡道:“那些法术並非虚冒,我已经练成了一宗,就是威力不是太大,並非攻伐的术法,与崑崙之人的法术不能相比。”
眾人闻言纷纷喜道:“姥姥居然练成了道法,实在可喜可贺。”
童姥摆了摆纤细白嫩的小手,道:“练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