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潜心治学,当可更进一步。”】
秦淮河畔。
明月楼。
二楼雅间,青瓷茶盏轰然坠地,碎瓷四溅。
只见几位锦衣公子面色铁青——正是原先“江南四大才子”呼声最高的顾、谢、王、陆四家子弟。
陆靖岳死死攥着《江南雅集》,指节发白,面色一片惨然。
“好一个江行舟”
他喉间挤出嘶哑的低笑,“两月前还是金陵无名之辈,如今一夜之间,竟敢夺我江南四大才子封号!”
这本该是他的封号,一直视为囊中之物!
临窗的紫檀案几旁,其余三人面色阴沉如铁。
谢栖鹤指尖摩挲着书页上“江南第一才子”的朱批,忽然冷笑:“周敦实,他这是故意——要捧江行舟!.
但凡他愿意将江行舟的文章押后两个月刊载,也可以避开今岁的江南才子封号。
三年之后,再给江行舟加封江南四大才子名号也不迟。
可他偏偏不愿等这三年!”
“砰!”
王墨青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泼洒而出,在雪浪笺上洇开一片狰狞的乌黑:“哼!
谢栖鹤的江南第一才子之位,也被他给抢夺!
我等众人,在四大才子中的排序,竟皆掉落一位!
金陵门阀,竟被他一介寒生,生生压下一头!”
楼下传来士子们兴奋的议论声:“江公子这首《一剪梅·月满西楼》,怕是火遍江南,能争今年词魁.”
王墨青有些喘不过气来,猛地推开雕窗棂。
七月骄阳倾泻而入,照得他腰间玉佩刺目生辉。
河面画舫上,歌姬们皆在唱江行舟的《菩萨蛮·咏足》、《一剪梅·月满西楼》、《常记溪亭日暮》、《望海潮,东南形胜》等新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