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日,除了战阵厮杀几番,旁事,我从未真正关心—如今天下鼎定,哥哥的天下——·我来做就是,许旁人要说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话语,我只说,帮着哥哥做,哥哥是还有壮志未酬,我自不能就此享乐—”
这话听来,岂能不感动?苏武更把武松那高高的肩膀搂了搂:“好二郎!”
武松爽朗也笑:“哥哥,昔日酒醉,为了不落面皮,硬着头上那景阳冈,那一夜遇到哥哥,真是我这辈子走的运道。“
“其实—”苏武笑着,偏偏话语不说完。
“其实什么?”
苏武只道:“某不说——”
“哥哥,你说啊!”武松心急更问。
“某当真不说,这辈子也不说,哈哈——”苏武其实是自娱自乐。
“哥哥可急死个了!”
其实什么?其实那只虎,本该属于酒醉之后的武松武二郎!
但如今苏武,已然把这个债都还了,还得足够多了!
苏武的大军在哪里?
其实还远着,故意走得慢,走快了岂不坏了高量成的好事?
高家兵,在四处追杀,城头之上,那是不可能有鸣金之声的
连本在擂鼓助威的高量成,此时都打马出城去,便是非要亲手杀个蛮贼,才能解得一些心头之恨。
便是仇恨到了最深处,第一次上战场的人,也可以不是那般两股战战的模样。
高量成,其实就是第一次上战场,连那高寿贞也是!
穷追猛打,完全不停。
大道之上,哪里还有一个贼寇敢走?
山林之间,到处都是厮杀之声,惊得四处鸟在飞高,兽在乱奔。
若是没有苏武,这大理三十七部蛮,短时间内,那是万万不可能再聚集起来的,更不会聚集起来到得善阐府城池来
下一次,必然得等到新一茬的男孩长大成人,那就是十来年后了。
高量成也万万无力真钻入山林里一部一部去剿,这也是做不到的,剿其中一两部许不难,但报仇雪恨,便是痴人说梦。
第二日黄昏,苏武大军才到善阐府。
大帐才立,营寨未起,高量成已然就在苏武面前跪地而拜:“拜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安,臣高量成,在此立誓,高家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永为燕臣!“
苏武挥手左右:“扶公子起身。”
吴用连忙去扶,满脸嘿嘿是笑,高量成起身来了,自也还与吴用稍稍一礼,吴用还笑着摆摆手去—
高量成自非一人而来,苏武扫视一二,就问:“昨日一马当先冲杀出城之将是何人?”
不等高寿贞说话,高量成已然转身去指:“回陛下,就是这位,他名高寿贞,乃臣族弟!”
苏武岂能不夸语:“不错,当真好军将,少年豪杰!”
高寿贞被夸得还真满脸是喜,拱手一语:“回陛下,臣自小悍勇!今日乃生平第一战,往后自会越战越勇!”
高量成闻言就是苦笑,只看周遭,也有许多军将在笑,武松也开怀在笑。
当然,自都不是嘲笑,而是觉得这小子,有点脾气,也对脾气,特别是对武松的脾气。
却是武松也言:“来日,我便也在战阵上露一手与你瞧瞧!”
这不是什么挑衅,武松岂能不是爽朗模样?
高寿贞点着头:“拭目以待。”
此时此刻,高寿贞有那么几分骄傲在身。
武松肯定不会来气,只是看了看苏武,便也知道,此辈,若是不给他一点震撼教育,他来日定当生出一些别样的心思。
但只要给他一点震撼教育,让他心服口服,那此辈来日,定是家国之良才。
高量成倒是心中觉得有些不妙,怕自家堂弟骄傲之下,得罪了什么人,便出言换个话题:“陛下,不知接下里,有何吩咐?”
苏武语:“你昨是否与威楚府那边报了捷?”
高量成点点头:“已然派人报捷,大胜三十七部蛮,斩首四千六百级,捉拿三千五百馀人,蛮首杀得二十五个——”
苏武欣慰点头,这高量成,着实聪慧,便是一语:“做得好,昨日既然报了捷,今晚回去,你是准备再派人去求援?便说是燕军围城,数倍之众,若不来援,只怕撑不住几日!我等自真做个围城模样—”
高量成躬身:“正是!陛下高明!”
便也惊讶,他冥思苦想之策,竞是被当面这位天子一语道破苏武也笑:“高卿是否与朕不谋而合?”
高量成点头答道:“回陛下,臣倒是提前有几分谋划,谋的大概也是这个法子。”
“那你接着来说说—”苏武抬了,且看高量成谋得怎么样。
“臣之所想,如今威楚府,便是杨护在守,他家之兵,在一万人左右,还有其他部曲,拢共大致就是两万出头,威楚府,乃羊苴咩城之门户,其实易守难攻,若是能引出兵马来,半路伏击之,再好不过。即便引不出来,来日臣自诈败而逃,且看能不能骗开威雄之城门——”
高量成慢慢答着,也看天子。
天子欣慰非常,这高量成真的有点东西,可以担当大人国,只是天子却转头去看吴用。
吴用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