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见国主。
吴用急得不行,连连在说:“事又不对,怕是我得走了,立马出城快走——”
说着,吴用当真起身好似要逃高量成连忙伸手去拉:“不急不急,学士万万不要多想,许是国主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还有什么事,比今日之事更重要,莫不是左右已然在来刀斧手杀我不成?”吴用自就是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高量成还得安慰:“不会不会——我不也在此处?谁人会杀你?那我自挡在你身前,杀你先杀我就是——”
“当真不敢杀你?”吴用连忙就问。
“万万不会!”高量成笃定非常,却偏偏心中一紧,当真不敢?这—
“唉——不敢就好,那若真是如此,你可一定要护住我才是—”吴用只管怕死,却处处往人心里去暗示——
“坐,安坐—””高量成再把吴用请在座去,他自己也去落座,却也是越等越是焦急,心中不安无数—
许久许久——
才终于把那国主等来,国主只管往中间吴用身侧去坐,眼神里也不多看人,先吃早已凉了的茶,吃一口,又叫人换热茶来—
如此几番,才看吴用去。
吴用连忙说话:“不知国主可有定夺?”
段和誉一语:“我大理,以释儒立国,释言因果,儒言取义。说因果,昔日宋天子,待我大理不薄,待我个人更是恩重——”
说到这里,段和誉顿了顿,也不全是借口假言,昔日段和誉能真正坐稳国主之位,赵佶的加封,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只听段和誉再说:“说取义,那皇子到此,寻求庇护,我初应之,自当一诺千金,若是此时又交出去让他殒命,来日天下人,如何看待我身为国主之小人行径?所以,还望天使归去,好生与大燕皇帝陛下说清道明其中之理。”
吴用听来,面色难看至极,却是心中大气一松,可把他吓坏了,他自是生怕段和誉把赵构绑来了——
甚至刚才吴用也想,段和誉这么久不来,是不是真的去绑赵构去了?至于什么刀斧手之言,那自是托辞——
好在,不是这般,好得紧,越是好,吴用脸上越是要怒。
高量成那是真急,已然起身上前:“国主万万不可如此啊,再如何,不可将一国之社稷置于危墙之下!”
段和誉自是平和非常,淡定自若,轻轻抬手,微微安抚:“你还年轻,不懂其中道理,国以何立?信诺为重,与外邦为信,与友人为信,与臣子为信,此立国之本也!若失信一遭,那就是失信天下,必有灾殃!”
高量成都听懵了,看着段和誉,只想一件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高量成激动一言:“国主容禀,臣万万没有借势夺权之意,臣一心只为家国算计,万万没有一丝一毫为自身算计之念,也还请国主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做这般不利社稷家国之事啊!
高量成,是急火攻了心,一时间,在吴用一个外人面前,有些口不择言了。
但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唯有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想着便是把这件事说清楚。
一定要说服国主!
却看段和誉听得此言,陡然眉目一转,盯向高量成,岂能不是目有寒光?
他听来,此乃何言?
岂不就是示威胁迫之意?
却是吴用立马起身,满脸愤怒:“好好好,段和誉,你记住今日之语,来日,我大燕之雄兵,必然踏碎你这宫殿之墙瓦,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禀报,好教你知晓,自古天子一怒,当是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说着,吴用大袖一拂,转身就走,赶紧走,走得越快越好!
这可把高量成给急坏了,这边他还想着继续说服国主,那边,也当去追回吴用—
“哼!泼皮之辈,不为大国!”段和誉岂能一点脾气都没有?
高量成脚步前后来去两番,先是一语与国主:“国主啊,万不可如此啊,我大理本就刚刚经历兵灾连绵,再经刀兵,那是多少生灵涂炭——”
段和誉竞是一语不发,甚至多不去看高量成。
高量成又转头去看吴用背影,吴用越奔越远了,他尤豫之下,又连忙起身去追,还留一语与国主:“国主万万不可自误才是—”
这是臣子说的话吗?
管不得那么多了,一定先要把吴用追回来,稳住了,不然,怎么努力都晚了。
吴用自是越奔越快,可不能给人家反悔梅的机会,车也不坐了,快步奔回住处去,左右甲士护卫跟着奔,若不是马还在住处,他连住处都不愿回了,只管出城快走。
后面高量成在追,自也一路追着吴用往住处去。
自也是追得上的,拉着吴用的手臂,高量成连连在语:“学士稍安,稍安啊—·国主许就是置气而已,一二日去,必然气消,赵构自往边境送去!“
“休要拉拽,我再不走,必死无疑,便是走慢半拍,也是活不到天子当面!”吴用只管去甩,快步飞快在—
高量成倒也不是当真泼妇拉拽,只是跟着一路也走,话语不断:“国主许是受了点蛊惑,只待我细致说项,定是无碍——”
“你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