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忍住了,只一语去:“怪不得你,着实是那王荀之军,精锐非常,我等头前,皆少了预料”
杨再兴点点头:“大帅所言不假,这江南两浙来的人马,着实与头前道州贺州大相径庭”
曹成满脸的忧愁,左右看来看去,心中只想,广州克不了,怎么办?
眼神来去几番,众人多不对视,曹成真想骂人,但是连杨再兴都无奈,换得其他人,又能怎么样?
亲王殿下呢?
难怪亲王殿下拔腿就跑?
此时是不是也该走了?
但这一走,军心何谈?都在等着打破广州去,吃香的喝辣的,钱粮无数,甲胄满身
这若是要走,出了这片平原,周遭都是山区
以往入山去,倒也无妨,三五百人,一二千人
而今裹挟十数万,入山里去,只怕坚持不了一个月就要人吃人了
杨再兴看出来了曹成此时的纠结犹豫,便说一语:“大帅,要不今日先散了去,让诸位各自去把部曲归整好?也让汉子们都好好休息一下?”
曹成点着头挥着手:“嗯也好”
众人自是起身告辞。
杨再兴没走
曹成也不多言,只比手去,让杨再兴坐。
曹成问一语:“再兴,你说这城池,可有法子能破吗?”
杨再兴皱眉沉思犹豫许久,才摇头:“怕是真破不了”
“当真破不了?”曹成显然还有侥幸。
杨再兴当真摇头:“末将着实无能,不能想出破城之策来若是这般强攻硬打,那是万万破不开的”
“唉我在广州之处,岂能没有生死之交?本是有里应外合之策,本想着这广州城,破之不难,不曾想,城内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曹成抬手在扶额
几日前,一心还想着破广州,起大势。
到得此时,那王爷也跑了,城池也无可奈何,十几万张嘴,还等着养活
杨再兴闻言,忽然脑海中回忆起一点什么来,一语就说:“我在城墙上的时候,还真隐隐好似听得城内有喊杀声”
“啊?”曹成是意外。
杨再兴再皱眉回想一下,认真点了点头:“真有”
“唉那就是起事不成,事败了”曹成越发无奈,满脸愁苦。
“大帅,要不咱引兵先离开广州?”杨再兴也在想计策。
“去哪里?去何处?”曹成皱眉问着。
“要么,沿着海岸而上,去克泉州!泉州比广州还富庶”杨再兴说到这里,就看曹成。
曹成连连摆手:“去不得去不得,一千四五百里,只怕咱还未到,迎面就撞上了那逆贼苏武,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杨再兴刚才是试探之语,此时心中也定,自家大帅脑袋还是清白的,已然知道不能与那苏武力战了
“那咱就往西边去,去那广南西路,克梧州,克浔州,克桂州,克柳州,虽然这些地方贫瘠人少,但只要一路打过去,应当是能勉强供应军资所需至少至少能有口粮不断”
杨再兴是真有想过,这广州城下,那是久留不得了,总要找个出路。
只是这一路去,口粮兴许会有,但再也谈不上吃香的喝辣的了,乃至口粮都不一定真能顿顿不缺
“只怕”曹成无奈非常,叹息在语:“只怕唯有如此了”
“那康王殿下”杨再兴是怕康王不同意。
“康王哼哼”曹成假意左右一看,两手一摊:“康王只怕已经在回贺州的路上了”
“啊?”杨再兴当场就愣,是这两日不见人,但他没当回事,只当康王殿下如以前一样,所谓“深居简出”
没想到是跑了
“这殿下怎么能先走呢?”杨再兴也是目瞪口呆,这不都在给他卖命吗?他怎么就跑了?
曹成摆手:“不谈不谈,只待咱们往广南西路去,他必然就又回来了”
“这是为何啊?”杨再兴还想闹个明白。
没想到曹成一语去:“我哪里知道是为何?他听得苏武要来的消息,拔腿就走”
杨再兴顿时无语,心中明白是明白的,只是如何能让人理解?
“再兴呐”曹成忽然变成了语重心长模样。
“嗯?大帅吩咐就是!”
“不是要吩咐什么,是想说啊,你我呢,如今怎么说咱们起兵了,那就是族诛之罪,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罪,无论如何,任何时候,你一定不可有那懈怠之心”
曹成话语,说得委婉。
杨再兴自是明白,拱手一礼:“大帅放心,任何时候,我自用命而去,先死在前!”
“好好好,这般好!”曹成安心不少,为何有这一番话语?因为,曹成心里,已然起了不安。
杨再兴本是有话语接着要说的,便也没说出口
没想到,曹成说出口了:“你说,咱去广南,那苏武会追来吗?”
“已然到得广州了,那苏武定不会轻易班师”杨再兴笃定非常。
“那接下来,咱又该何去何从?”曹成岂能不想这些战略之大计?
从广东去广西,从广西还能去哪里?
“那许就只有两条路,一路往交趾,一路往大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