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行事!”
“好,那你再帮某一件事,好生写一封书信与赵构,与昔日一样,行笔要好,文辞要恳切这件事办好了,你就出京去办书画院的差事。”
“分内之事也,臣子性逆,自当教训,大燕兵锋所指,正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天下承平,边境安宁,正是盛世来临,陛下正是开创千古未有之大事业,岂能让臣那逆子坏了陛下之治?死罪,死罪也!”
赵信说得是一脸的真诚!
苏武其实从未有过要把赵信拿来欺辱侮辱之念,欺辱侮辱赵信也并不能给苏武带来什么快感,苏武也志不在此。
但架不住赵信是自己真会倒也不知道赵信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就这么会了—
或者是生死之间的大恐怖逼着赵信学会的?
亦或者是养家糊口的压力,压弯了这个男人的腰?
苏武点点头:“罢了,就说到这里吧,你有事你先去忙!”
赵信连忙起身,大礼再拜:“愿大燕鼎盛常在,千秋万代,愿陛下福寿延绵,功业不朽!”
苏武还点了点头,看赵信这般姿态,苏武其实也不爽快,这事弄得让苏武此时此刻再看赵信,还真有几分可怜之心赵信自是去了,出了大殿,走了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大气,刚才在殿内,显然也是紧张不已见完赵估,自还要见人,宗泽张叔夜刘延庆赵思诚等人·
没什么,就是要定一下调子,稳一下局势与心态。
福宁殿里,苏武在说:“诸位卿家,其他无甚,此番女真已然俯首,草原诸部也靖,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之时,正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之时,战火不该再燃了,也不能再把大好的江山打得个千疮百孔,某自亲征,诸位在朝廷里,各自用心!”
众人自也多是点头,眼前这位陛下,其实强势非常,很多时候,容不得旁人多说什么。
却是苏武话锋一转,又道:“但有一事要先说明,头前未曾当真整肃吏治,此番女真已平,整治吏治之事就迫在眉睫,国法都有,以往啊,刑罚却多不上士大夫,此赵宋之法也,不是大燕之法,往后,刑罚是要上士大夫的,论罪论罚,该囚则囚,该杀则杀!”
众人自也点头—
苏武也知道,没几个人真当回事,这种事吧,口头说没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就是“勿谓言之不预也”。
反正苏武今日说过了,严肃认真说的—
而今燕青的“情报司”也慢慢初具雏形,有了一个基础的样子。
不当回事才好,来日杀人的时候,才有得人杀,杀多少无所谓,多多益善,如此才有震之意。
总是要弄一回的,今日先说了,明日杀起来也就没什么负担苏武抬头去扫,酷吏呢?
在头前站着,苏武一语:“往后啊,吏治之事,皆交由秦相公来操办!”
秦桧点着头,上前拱手:“臣遵旨!吏治之事,乃治国之本,臣当恪尽职守,万死不辞!”
秦桧答的口号是震天响,不用说,真办起事来,这件事,可不好办,秦桧怕是也不会真那么认真去做。
但情报司有情报司的办法,苏武有苏武的手段。
来日情报司得到了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给到御史中丞李纲去,再让李纲去找秦桧禀报。
且看秦桧怎么办,他要是心中有数呢,就知道怎么办,若是心中没有数,少不得苏武又要敲打敲打!
杀人,杀人,还是要杀人!
秦桧总是能领会到的乃至
以最腹黑的帝王心术去想,冤假错案苏武都不那么在意—
是真当了这个皇帝,苏武才有了这个视角,很多时候,天子显然真不在乎什么冤假错案,这天下之官,官员的命,什么个人的前途前景。
在皇帝这个角度上,真值不得什么甚至,有时候杀人,也是杀给天下人看的,杀给百姓们看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委屈,有时候没有什么确切的来由,特别是底层百姓,不少人生活不顺利的时候,怨天尤人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发泄之地,需要找一个自身以外的理由—”
是世道险恶,是人心险恶,是贪官污吏,是天道不公那好,天子就囚人、抄家、杀人给你看,昔日高高在上之辈,今日是囚是死,人头落地在眼前,家产抄没,家眷发卖—
岂能不是百姓之痛快?岂能不是天子之圣明?岂能不是国家蒸蒸日上之写照?
苏武当上这个天子,在陡然想通这些的时候,其实自己也吓一跳!
怎么会有这种逻辑?
且这个逻辑,对于苏武个人而言,还真挺好!
这个世界做不到水至清,做不到万事皆是公平公道,做不到天下人都不受委屈所以,得有一个情绪发泄口,得有一个安抚人心的渠道,换个高大上的说法,所谓民意疏通之渠道
陡然也想到大宋,这大宋,就是自已把这个渠道给废了,所以大宋起贼之事,古今之最!
不知道对不对啊,苏武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套逻辑对是不对,或者正义与否。
但苏武此时此刻,却真悟道了!
而且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