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迒闻言是一愣,好似燕王不快?
李迒便答:“其实,那些聒噪之言,多是要家姐来,但家姐哪里做得来这些官场之事,所以我便也来了”
苏武明白了,而今,易安居士,才算是京东高门的脸面所在,她何以能不来呢?
李清照来这也还代表了一点,京东高门对于改朝换代这件事的基本意见共识
“人在何处?”苏武问。
“在京东会馆客栈里。”李迒答。
“我有事出不得门,你去接一趟,我与她见一见”苏武如今,有了工作机器的自律,重要程度甲二之事,要立马动笔。
唯有文本,在工作中才能井井有条,无比庞杂之中,想到了不写不记不成文档,等于没想。
“好,大王稍候”李迒立马躬身出门。
苏武自就往条案去,执笔开始来写,国产司的基本框架,运作模式,此重要程度为甲一,钱庄的发展规划,甲二
自还有甲三甲四乙一乙二
一低头去,苏武就是全神贯注,不知时辰,李清照已经到门口了,有人准备报一声,李清照看到了苏武伏案苦写,便摆了摆手,自己轻声走进去,坐在了下首最后一个座椅之上
苏武浑然未觉,尤自皱眉不展,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狂写。
一时苦等,李姐或许是觉得无趣,起身在走,步伐轻盈,已然就要走到了苏武身后
门外铁甲军汉一直关注屋内,见得此景,立马冲进屋内,呵斥出声:“作甚?”
便吓得苏武一跳,抬头去看,也问军汉:“你作甚”
军汉不答,只看着那就要到苏武身后去的李清照。
李清照陡然也是恍然大悟,心下一慌,脚步连连就退
苏武此时才看到李清照在身侧不远,前后一看,也明白过来了,摆摆手去:“出去吧,无妨此乃易安居士”
军汉们点点头,便出门去,他们所想也简单,只要大王发现有人即可,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怕大王真是毫无察觉,这女子万一呢?
大王察觉了,那就无有万一了,如此足矣。
军汉们出门去了,苏武笑着与李清照说:“易安居士勿怪,他们也是尽忠职守”
李姐点点头来:“尽忠职守,实则有功”
“近前坐”苏武抬手作请。
李清照近前就坐,也说:“案牍劳形,以往不觉,今日一见,才知其苦,大王于公,着实专注,许”
“许什么?”苏武也问,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还时不时低头看看,看看刚才写的东西是否还有遗漏纰漏
“许来日当是天下之福也”李清照如此一语。
苏武闻言就笑:“易安居士竟也是能说出这般谄媚话语之人?”
李清照面色不改:“非是谄媚,实乃亲眼得见”
“哦易安居士昔日,想来也是见过官家的吧?”苏武这么一问,其实心中也真是受用,李清照就不是能谄媚的人
这般人说出的夸赞,岂能不受用?
“见过,但没见过身为官家的那位,只见过还身为端王的那位”李清照答着。
“恩?”苏武抬头来期待着
李清照当真就道:“昔日端王,轻挑之姿,有目共睹未想,二十多年后,他竟是真把国家给亡了”
“二十年多年前,易安居士,年方几何?可是那及笄或者二八年华?”
苏武随口问着,手中的笔,在字里行间的空隙里正在加字。
“及笄”李清照一语答来了,莫名之间,两颊有红,脑海中岂能不是那时节的青春年少美年华?
回头再去想,好似二十馀年,光阴虚度
不免多愁善感的心里,又稍稍一悲
苏武自没发觉,最后几个字再加一加,便是把笔一搁,长长叹口气去,一股子精气神稍稍一散,只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这种疲惫,难以名状
抬头去看李清照,便是一语抱歉:“易安居士海函,着实是公务实在重要,不敢拖沓放任”
“无妨,无妨无妨,男儿大丈夫,就当如此,若非如此,岂是男儿?”李清照有自己的价值观。
苏武问去一语:“居士可有新词?”
“有!”李清照答着。
“请!”苏武从案后椅子上起身,手比在案上,意思是让李清照来写
却看李清照摆摆手去:“不必,取琴来!”
“恩?”苏武一愣,一时没有理解。
李清照微微一笑,自己往门外去说:“还请屋外之人取张琴来”
屋外军汉看向苏武,见苏武点了点头,只管有人快步就去。
苏武在猜,莫不是易安居士要亲自抚琴来唱?
这这可这不合适吧?
果然,琴很快就来,小案几一摆,琴就放在易安居士面前,易安居士修长的手指往上一抚,音节就出
却还有话语:“小时愿学愿唱,长辈们也愿听,自及笄之后,再也不为人抚琴而唱,许也是诸般场合,皆坐大席正席,也不必我来唱家中也养着姬乐班子,随手招来就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