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这不是苏武可以再左右的了。
苏武去了,赵楷依旧在原地坐着,一时看向左边发愣,一时看向右边无神。
远处还有几个军汉守着他并不上前来打搅岂能不也是五味杂陈,心中最大的纠结,不过就是祖宗基业与天下大势之间的矛盾。
苏武在吩附事情:“来人,速速把这文送到复州城内,城内所有的书馆,全部加急刊印此文,也送到囊阳本营去,着吴虞侯发往天下。”
苏武不等了,不等王第二版了,这一版,已然不错,就这么干了。
此时此刻,要依托朝廷系统,天下传,更也要传到汉阳去,传到江夏去。
这回不能再让天子到处跑了,苏武暂时过不得长江去江夏,天子许还要跑,便也就是往江夏去跑,苏武也无人能去抄他后路,且看天下人听一听此文,那些军汉,或者民间义土,总有人变个心思,说不定就把天子擒拿当场。
往前去,去那党全之营寨,去赶一顿热乎饭。
也不需要什么里通外合等花里胡哨的操作了,西北军没随着太子来,荆湖兵更是一触即溃不愿打。
大势已然明朗!
太子为先锋,这件事就足以说明了许多许多苏武也是心下大松,所以才急着去发文与天下。
荆湖之溃兵,自也在奔,第一个念想,就是赶紧回到汉阳去,哪里有渡口有船只,赶紧坐船过大江回家去,最好躲起来,只怕一事,燕王来日怪罪,要把他们都抓起来,乃至斩首示众说不来打的,无奈非要让他们来打还说什么拔擢赏赐,说什么枢密院出将入相—
这回好,捡一条命在跑,回去也不知躲不躲得过苏武自是慢慢入那党全营寨去,党全岂能不热烈欢迎、伺候来去,那江白更是高兴不已,不断在夸—
溃兵连夜还在奔,也不聚什么编制了,不回营寨了,只管往码头渡口去,只到第二天上午,不知多少溃兵奔到了汉阳码头之上,只管去抢船上船,荆湖之人,会操舟的多如牛毛”
汉阳码头自也有守军,一时看得惊呆了一般。
军将自也下令:“快,拦住他们!”
军汉们便就上前阻止,把长枪横着去拦,却是瞬间就被冲破了去。
军将也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尔等不要命不成?抢劫官船,杀头之罪!”
有那军汉来答:“你也快跑吧,我等万馀大军,不过燕王一个照面就杀得尸山血海而溃,你还留在这里,只待燕王大军来了,且看你还有命在!”
这军汉大概也是没见过什么叫做尸山血海,只以为自己看到的就真是尸山血海。
“什么?溃得这么快,不是才开拔出发吗?”军将当时也愣,好似感觉昨天太子才领兵去。
显然不是昨天,是前天。
无数的溃兵不断往船只上冲去,那军将反应过来也喊:“下来下来,不下来我可不客气了。”
“要杀便杀,你杀了也是杀,燕王杀了也是杀,反正我要回家去!”
不少军汉已然在解帆船缆绳,还有不少人一伙一伙,前赴后继去上船。
那军将还真刚刚把刀拔出来准备恐吓人去,却听此语,刀在手中,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他也并不想真的把事情做到绝处,毕竟远近都是同乡·
便有军将身边之人来问:“总管,咱如何是好啊?”
军将看了一眼,左右之人,都是一脸惊慌失措——
这军将下意识一语来:“燕王当不是弑杀之人吧?军中都传他义薄云天,对待军汉最是慈善,
怎的还——尸山血海——”
“咱可怎么办啊?”身旁军汉当真惊慌起来,想来燕王大军肯定不远了,到时候莫不真还要提刀上阵去打?
那边有一艘船已然缆绳尽去,离了码头在上水道。
这边,军将还在安抚:“不急不急,休要惊慌,等一等,再等等,且看上官如何定夺咱还有船,有船有船——”
户山血海溃败的消息,随着溃兵四处而回,自也立马在汉阳诸多军中到处疯传王渊端坐汉阳府衙,消息也很快就到,他却并不惊慌意外,预料之中的事,唯一没有预料到极为切实的是这也太快了,前日才去,今早溃兵就回来了,消息还都传开了喉·—
王渊慢慢起身来,往那城外龟山而去,死不死的,他自是死不了,死不了也就不急,眉头紧紧皱着,就一个麻烦,一会儿见到天子就是大麻烦王渊自要镇定,他不能去慌乱逃跑之类,毕竟一辈子的名声,不至于此时此刻丢了去”
抬头望一望龟山的石阶,烈日正从石阶顶处照下来,格外刺眼·”
王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也未穿甲,提起裙摆,慢慢再去上。
上得大半,高处传来阵阵管弦之声,王渊微微停步,算是歇息一会儿,真是天气燥热,也有一声叹息·
不是王渊完全都不想做点什么,却是只剩下无奈了!
脑海中不免也想起许多画面来,那燕王苏武,铁甲在身,兜整遮脸,坐骑高大,长枪紧握,上阵冲杀,来来去去,万千军中,如入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