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核桃一般,只管叮叮当当不断去敲!
连连敲得几个,鲁达左右一看,还有呼喊:“岳鹏举呢?”
自有军汉抬手一指:“那边!”
鲁达脚步已然开始横移,左手拿着大盾一掀,一个身影就倒,右手大骨朵频频砸去,脚步飞快,着实无有一合之敌,这惨烈之战阵,好似任由他来去驰骋。
四五十步走去,敲开了七八个铁罐子,鲁达已然看到了岳飞就在当面,大气在喘,与人相持在战。
便有鲁达脚步往前去,大盾顶在前,瞬间到得岳飞身旁,一语:“你小子也太不中用了!”
岳飞闻言,鼻子都气歪了,只道:“此獠完颜宗翰是也!”
“啊?”鲁达大喜,转头去看,完颜宗翰的狼牙棒也照他而来。
“那是洒家的了!”鲁达哪里管得那些,盾一顶,“邦”的一声,鲁达脚步一止,口中一语:“好气力!”
却是话语还在,鲁达骨朵也去,居高临下,那壮硕如桶的完颜宗翰岂能不架?
这一架,心中就苦,胆气也弱半分,这铁塔巨汉,力有千斤,完颜宗翰已然鏖战苦战多时,还如何能挡?
却是岳飞大急,干了这么久了,鲁达说要了就要了?
岳飞一步往前就跃,大“朴斧”横斩就去!
完颜宗翰一挡,再挡,还真让他挡住了,却是脚步已然在往侧后踉跄。
鲁达其实心思单纯,只以为岳飞战之不过,所以由他再来,只管大盾再往前去推,便是想着彻底把完颜宗翰推倒在地。
自又把完颜宗翰推得更是踉跄难平,就是不倒。
鲁达骨朵在后就来,一旁岳飞,更往侧边去斩。
也是鲁达身形过于庞大,还有大盾在手,完颜宗翰视野被阻,也被鲁达完全吸引,连忙再去架那鲁达的大铁骨朵。
一架之下,完颜宗翰只觉得腰间一麻,眼前微微一暗,身形再也止不住往侧边当真去倒。
甚至隐隐还听得连续的“卡拉嘎吱”声音,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完了!
完颜宗翰脑海中还有清醒……
便也是当真完了,是那岳飞手中早已不锋利的大“朴斧”带着巨力,击中了完颜宗翰的腋下。
腋下肋骨早已不知碎得多少,心肺自也移了位置,浑身血液好似都为之一止,气息更是进出不得,身形早已横在了空中重重落地。
随后而来,完颜宗翰已然感受不到了……
只管骨朵,盾底,大朴刀,还有跺下去的大脚板,噼里啪啦就是一阵声响。
再看地上的完颜宗翰,甲胄凹陷,铁盔已瘪,圆形的头已然成了碗状,浑身上下,处处变了形状。
还有鲁达哈哈的笑声:“岳鹏举,这算你的就是!”
岳飞却又要说:“也有鲁将军出力!”
“是你的就是你的,洒家不与你这小子去争什么功勋!”鲁达一语还在,大铁骨朵继续去砸,一个个铁皮罐子如瓷碗一般七碎八裂。
岳飞却在稍稍歇息,拄着兵刃想把乱了的气息在喘均匀……
却听得马蹄轰鸣之声,数千骑兵,从女真后营那边在入大寨,自也要从后营那边飞奔往前来援,显然是后面那边留有让马可进出大营的路。
岳飞不等气息均匀,已然再去,大喊:“快,击溃眼前之敌!快!”
女真骑还远,也在这营帐连绵散撒不开,所以冲杀之类,威力不如在平地之强。
但若是不能早早应对一二,到时候去也要受到一番冲击。
眼前自是要快战,岳飞不断往前去杀,身旁身后,也是鲁达带来的援军无数,左右还有耶律余睹带人来围,胜之已然不难。
岳飞连杀几人之后,忽然左右与周遭之人呼喊:“走,随我出去人群,往前面去堵营中大路!”
岳飞何等机智?真好似天生的将帅之才,脑袋从来冷静非常,不论什么情况,也应对自如。
眼前最后绞杀,已然不用他了,他得去做另外一件事,就是把营中大路给堵住,怎么堵?
很简单,搬来各种杂物就是,破车架,破桌椅,乃至支营帐的木杆子,或者就直接把营帐推倒,七七八八的东西只管往路上拉扯去。
军营之中,自有来去中军之大路,也有防止火势蔓延之用,虽然宽广,但要堵住,自也没那么难。
鲁达只管往前冲杀,岳飞已然从人群之中往外挤去,一路走还一路喊,自是调拨人手,遇到谁就调拨谁一起去。
倒也不用太多人,百十来人足够足够。
只待挤出人群,岳飞往前飞奔,绕着人群,一直在奔,到得差不多的地方,干起来也快。
对面视线远处,女真之骑,正也飞奔而来。
“快快快!”岳飞手上不停,口中也不停。
那营帐,是拉是扯,是砍是割,一群人围着,几番几下,就能拔地而起,管它是什么形状,只管往路上一扔。
身后也有人有样学样来做,多是外围的契丹人……
这边是片刻,那边也是片刻,女真之骑已然冲到当面,脚步不停,也停不住,自也人仰马翻。
翻下去的女真人,只要能站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