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各位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了我的名字。在此正式自我介绍,我叫源玉子,欢迎诸位参加我的婚礼。”
“大家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在婚礼上破解凶案?为什么不邀请亲朋好友,反而要邀请一些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呢?”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理想是成为名侦探名警部,曾发誓要以事业为重,不当上名侦探名警部就不谈恋爱不结婚”
“直至我遇到了他。”
源玉子侧过身,小手对身旁的男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那男人上前一步,对着话筒简短地说道:“我是伏见鹿,她的准新郎。”
源玉子有些脸红,显然没预料到伏见鹿会这么说。
她一时间忘了准备好的台词,接连干咳了好几声,偷瞄了一眼写在烟斗上的提示词,这才稳住了情绪,继续说道:
“迄今为止,我依旧没什么名气,却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婚后大概要辞掉工作,做一名全职太太,所以这是我最后的调查机会—”
伏见鹿有些吃惊:“婚后你要辞职?还有这事?”
又是突发状况,源玉子有些慌乱,小声说道:“我不想和妈妈一样,因为工作天天吵架这是我偷偷决定的事情—不对—
她说了两句,才意识到自已没捂住麦克风,整个教堂都能听到她说的‘悄悄话”。
“不、不对,这个—听—”
源玉子的小脸越来越红,她逆着射灯,看不到观众的脸,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无数目光正盯着自己,让她心里愈发紧张,接连警了好几眼烟斗。
伏见鹿接过话筒,帮她说完接下来的台词:
“这是我们了结心结最后的机会,所以还请诸位全力以赴,调查出凶案的真相。”
礼堂安静了片刻,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在源玉子想象的剧本中,观众席上应该掌声雷动,支持一个追梦新娘完成最后的心愿才对可恶,都怪鹿君打岔!
源玉子把自己演讲没有发挥好的原因,怪罪在伏见鹿身上。
她悄咪咪用不高兴的眼神盯着伏见鹿,小嘴不由自主地了起来。
伏见鹿假装没看见,取下麦克风话筒,径直接管了演讲:“如果有其它问题,可以举手问。”
话音一落,观众席上举起了成片的手掌。
源玉子一惊,她以为自已的解释说明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大家应该知道自己是来破解凶案的才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有问题要问?
“这位先生,你问吧。”伏见鹿随便点人。
后台调转射灯,灯光集中在观众席的一个中年男人身上。他站起来,接过九条家佣人递来的话筒,问道:“我叫青岛原,是一名侦探——”
“不重要,直接问问题。”伏见鹿打断道。
源玉子转过头,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批评道:“怎么能这么跟客人说话?很没礼貌啊!”
“什么客人,他们是参赛者,我们是举办方,出钱的人难道不是大爷?”伏见鹿捂住话筒反驳。
可声音还是模模糊糊泄露了出来。
源玉子觉得现在不是争论的场合,她着烟斗,暗自积蓄怒气,打算下台了再找伏见鹿算帐。
青岛原很有眼力见,笑着说道:“没事,新郎说得对,我们都是参赛者。”
他顿了顿,开门见山问道:“作为一名参赛者,我想问一下,接下来要调查几起案件、这些案件都是真实发生的吗?”
“一共四起,“礼堂枪杀案”、“公寓屠杀案”、“雪地天罚案”以及“荒山女尸案”。”
伏见鹿也是昨天才知道,源玉子做后勤归档的时候,发现了宫崎栀子的卷宗。
尸体早就烂得不成样子了,骨头都被野兽叼走,根本没有办法辨认身份。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刑警没有当回事,匆匆拍了几张照,就归档了。
如果不是源玉子留意到现场照片,大概这起案子会积压在文档室里,成为无人问津的无头悬案。
当时源玉子非常忙,所以忘了跟伏见鹿说这件事。
后来她独自抽空去了一趟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刻在岩石上的“天罚”二字。
源玉子觉得丢脸,身为刑警竟然没发现线索,所以一直藏着没告诉伏见鹿,只想等哪天有所突破,再狠狠地眩耀一下。
可惜,她最终等到的是一场婚礼。
眼下,伏见鹿继续说道:“没错,这四起案件都是真实发生的。其中一名死者,曾是我们的挚友。”
“所以你们是为了复仇,才会召集这么多人查清真相吗?”青岛原问。
伏见鹿回头看向源玉子,后者愣了一下,扶住另一个话筒,说道:“不,不是。我对凶手没有恨,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好的,那关于案件细节——”
伏见鹿打断道:“大会结束后,工作人员会给各位发放案件信息的复印件,并且会尽力还原现场,以供诸位推理。”
青岛原点了点头:“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
等他坐下之后,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