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那就去看看,最后一个房间。”
他推开主卧的门。
暖光溢出来,重迭在他白色面具的弧在线,象是某种将要被他亲手戳破的梦。
主卧的空气黏腻而暧昧。酒香与玫瑰香混杂,詹娜披着半敞的浴袍,柔软的手指在司命的胸口来回游走。
她眼波如水,仿佛在催促:“杰西米,你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不好好欣赏你美丽的妻子吗?”
司命的眼神却一直在房间里转,冷漠而疏远。
他看过床头柜,盯过衣柜门上的镜子,最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因为”司命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与厌恶,
“你让我觉得脏,詹娜。你和那个死胖子搞上了,是吧?”
这一句话如同冷刀切断暧昧。
詹娜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闪铄了一下。她努力维持笑意,却勉强得近乎僵硬:“杰西米,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司命不留给她喘息的馀地,直接用连珠炮似的语言追击。
他靠近,目光如锋锐利:“别装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詹娜,你出门时的香水味,回来的时候却多了别人的烟味;你手机删除的讯息,为什么在备份里还留着残影?你以为这些细节我看不见?”
詹娜猛地摇头,声音发颤:“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司命继续压迫,语速越来越快,象是要把她钉死在真相的十字架上:
“是谁?你说啊!是那个胖子雷诺,对不对?你在他怀里笑得比在我这儿还放肆,你背着我,把他带进过这间卧室,对不对!”
“不,杰西米!”詹娜终于崩溃,泪眼涌出,慌不择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雷诺没什么,你要相信我!”
司命的眼神骤然一冷,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残酷的弧度。
“相信你?”他低声嗤笑,象在念一份判决书,
“詹娜,你让我恶心。雷诺把你的另一面存在b里,天天在办公室里欣赏,被人当场抓住!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你吗?你这点可怜的秘密,早就烂透了。”
詹娜的身体僵住,彻底破防,脸色像被撕开的画布。
司命却步步紧逼,他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如同审讯的铁锤:
“而且我不是杰西米,詹娜女士。我是杰西米先生雇佣的私家侦探。”
话音落下,暧昧彻底破碎,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压迫与绝望。
司命在心中默念,唇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动:
“真实的谎言,为我编织谎言吧。”
空气瞬间象是被捻碎的玻璃,主卧的灯光一暗一亮。
詹娜的眼神猛然一震,她仿佛看见眼前的“丈夫”外壳剥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正冷冷躺在她的床上。
“詹娜。”调低沉,带着刺骨的冷意,
“杰西米已经将你的丑行公之于众,那段你和雷诺偷情的影象正在网络上疯传。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在笑你。”
这句话象一记重锤砸中詹娜最后的伪装。
她瞬间失控,尖叫着破口大骂,声音撕裂屋内的暧昧气氛:
“混蛋!那个废物!要不是他无能,要不是他软弱,我为什么要去讨好那个死胖子?你以为我喜欢?你以为我不觉得恶心?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司命静静听着,目光冷酷。
他缓缓伸手,戴上了那副白色的小丑面具。
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苍白,嘴角的弧度似哭似笑。
“你承认了。”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终审判官般的森冷。
“ga over。”
詹娜的怒骂戛然而止。
她僵在原地,眼神空洞,整个人象一尊被拔掉线的木偶。
短暂的死寂之后,她忽然展颜一笑。笑容带着某种妖异的安宁,甚至比刚才的媚态更摄人心魄。
司命心头一沉——该死,又要重置?失败?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
詹娜缓缓站起,身上的浴袍无声滑落,雪白的玉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只是,很快,那光洁的肌肤上浮现出一片片漆黑的蛇鳞,鳞片在体表快速爬满,反射着幽冷的光。
她的双腿扭曲、融化,变作一条蜿蜒而有力的蛇尾,支撑着她半人半蛇的身躯。
她吐出分岔的蛇信,眼睛泛出幽绿的光芒,声线已经不再是詹娜的呢喃,而是夹杂着咒语的低吟:
“赞美梦之女巫,伟大的伊德海拉吾主,我以血肉伺奉。”
下一瞬间,她猛地扑向司命,蛇尾抽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房间像被压缩的空气瞬间炸开。
狩猎,开始了。
房间骤暗。
詹娜不复人形,她的蛇尾撕裂地毯,碾碎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曼妙的玉体已被鳞片复盖,蛇瞳闪铄妖光,三叉戟在手,寒意如利齿。
她吐出蛇信,轻声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