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杀他的人。”说着跟上庾祺,出了汤家,幸而今日月满,照得街上亮堂堂的,两个人没打灯笼也看得见。
九鲤挨在庾祺身边问:“叔父,您才刚一直在瞧院子里那口水缸,是不是人就是在那口缸里淹死的?”
庾祺默了片刻,摇头,“夜里到底有些看不清,明日叫上张达再来查看。再则要验尸,得有衙门的人在旁见证,咱们毕竞不是官府的人。”四下里起了风,有些凉丝丝的,庾祺斜下眼睨她,“冷不冷?”“大夏天怎会冷?就是夜里起风,也是凉爽,不会冷。”他端回眼道:“你从小就禁不住风吹,入夏也会吹病。”她一向不肯承认自己身子有些孱弱,“那是因为乡下的山风寒一点,在城里不觉得。”
他放心下来,沉默一阵,突然问:“方才为什么说我是齐叙白?”辨声气像有点生气,九鲤窥他的脸,那表情还是和平常一样,便道:“想到他,就说是他了噻。要说您是王大人那才叫人不信,谁不知道王大人有些年纪了。”
这还是夸他长得年轻?庾祺不知该笑或是该气。他明知不该问,又忍不住往下问:“为什么会想到他?”
九鲤有些懵,这还有为什么?自然是说到衙门就想到大人了。不过觉得他多此一问有点异样,是能想还是不能想?
她琢磨不明,看他一眼,“自然而然就想到曪。”“你常常在想他?”
她仰头看见天上的月亮,倏觉胸中惬意,“不是前两天才去过他府上嗥,您说的常常,是指多少时日想一回?三两个时辰想一想算不算′常常?”他没作声,正好走到仪门那巷子里来,两边墙挡住了大半月光,再看不清他的脸色,但看见他目中闪烁,并不觉得温暖,反而有股逼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