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又糊弄我",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大
大
锚的芝麻糊准备得很快。没过多久,阿舷利亚也跟个没事人儿似地从外面回来了。
就在当晚,圆圆借着出门丢垃圾,顺手将那前来报到的水鬼转移到了下一个站点,一个充满意外的周五,就这么落下帷幕。周末阿舷利亚再次自告奋勇地要带白桅出去玩,白桅却实在懒得出门,借口要做作业婉言谢绝,默默在家宅过了两天,终于熬到了周一。照例一大早赶去学校,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人忙碌。等到预备铃正式响起后,白桅却陡然意识到了几分不对一一
教室角落里的座位空着。本该坐那儿的数学课代表迟迟没有到校。忍不住找同桌打听了下,这才知道,是请病假了。“不过病假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啦。"同桌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和白桅不一样,她是从对口小学直升上来的,学校里有不少她小学的校友,因此消息也要比别人更灵通些。
“反正我听到的版本是,他是周末晚上跑去明光老校区探险…”同桌说到这儿,还特意停了一下,似是在思考措辞,“结果被吓生病了。”“?!“白桅却是一愣,“被吓到了?被什么吓到了?”同桌诶呀一声,轻轻用胳膊推她一下:“都去明光了,还能是被什么吓到?当然是……那种脏东西了。”
说完,似是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神神叨叨的,忙又补上一句:“不过这不是我说的啊。是其他人说的。”
“其他人?"白桅更是困惑,“是那些和他一起去的人吗?”“什么一起去?都没人和他一起去,就口嗨而已。“同桌啧了一声,“听说他们约的是周六晚上,但真到点儿了反而没什么人去,就隔壁班一个男生陪他进去看了看,今天也请假了。”
至于被吓生病的消息,严格来说,也是从那男生那边透出来的一-但更详细的情况,却是不得而知了。
白桅微蹙起眉,只觉得古怪:“明光中学那边吗?但不应该………“我也觉得。估计是心理作用吧。"同桌努力维护着自己唯物主义好少年的人设,闻言也跟着立刻道,“要么就是看错了,自己吓自己。总不能真的有鬼吧。”
说完,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正好听到上课铃响,忙整了整桌上的课本,正襟危坐地坐好,不说话了。
剩下白桅一个,不知想到什么,微一抿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大
而让白桅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两节课后,那原本请了一天病假的前任数学课代表,居然又出现了。
……出现的场合还非常不正式。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他们才初一,所以体育老师的身体也比较健康,带着他们在操场上自由活动。
白桅领了一个铁圈自己滚着玩儿,一个不小心,铁圈滚出老远,她小跑着去捡,一路追到露天篮球场的角落,这才发现这边还站着两人。一个就是那请了病假的前任数学课代表,另一个则是不久前刚被自己揍了一小下的刺儿头一一也就是最近一直要求小弟别和自己说话的那个。露天篮球场的周围全是铁丝网,铁丝网外面就是人行道。此刻,那个前任数学课代表正站在铁丝网外,脸色苍白、一脸虚弱,手上则拿着一张红通通的铉票,透过铁丝网,小心翼翼地递进来。
刺儿头站在铁丝网的里面,相当利索地接过那张钱,扁着嘴扫了眼,草草冲着外面一点头,跟着便将钱收进了自己口袋。前任数学课代表收回光秃秃的右手,恳求似地又冲对方说了什么,这才转身,钻进了早就等在旁边的计程车里。
剩下刺儿头一个,趁着四下无人,又拿出那张钞票来看了看。美滋滋地转身刚要离开,一抬头,却正对上阴影里白桅那瓦亮瓦亮的目光。刺儿头明显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白桅已经慢吞吞地开口:“勒索同学是不对的哦。”
“你不还回去的话,我就告老师了。”
“动不动就告老师,小学生啊你!"刺儿头啐了一句,转身就走,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
没走几步,却又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盯着白桅。“再说谁勒索他了?是那家伙自己笨,把他爸的大金表丢在明光了,特意求我去帮他拿的。“他恶声恶气地说着,冲着白桅夸张地抬了抬下巴,“这叫定金,懂?”
“明白的话,你最好就别乱说话一一”
白桅……”
嗯,意思是这钱是对方自愿给的意思吗?
白桅仔细体会了一下他的意思,爽快地点头:“好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告老师了。”
“?“那刺儿头显然也没想到白桅居然这么好说话,硬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咕哝了一句"算你识相",便再次旋过身去。正抬脚要走,却听白桅再次出声:“但我觉得你最好别去。”刺头儿一怔,猛然回头:“哈?”
“那地方不对劲。"白桅好脾气地重复一遍,语气认真,“所以你最好不要去。”
说完,似是觉得自己强调得还不够到位,歪着脑袋思索一秒,又学着刺头儿的样子,也用力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这叫建议,懂?“她惟妙惟肖地模仿道。刺儿头”
我怀疑她在挑衅我。而且我有证据。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