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当地打了电话给沈窈，准备同她说一声，今日就回海城。
电话接通，他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沈窈的声音。“玉成我们谈谈吧。”
得知沈窈居然还要和温玉成见面，晏远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就不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吗，还见什么面？”沈窈低着头没说话，不过两分钟，晏远舟的态度就软了下来。“那好吧，不过不能聊太久，我在外面等你，说完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这句话晏远舟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反正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也不急着争这片刻，免得让姐姐对他的印象也不好。
地点在江城高中旁明月街的咖啡店。
是高中时，她第一次见到温玉成的地方。
故地重游，总是心生感慨的。
沈窈到的时候，温玉成已经到了，面前摆着两杯咖啡。“阿窈。”
温玉成坐在玻璃旁，看向她的目光温柔。
“到了很久吗？”
沈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想着要如何委婉的说出来。温玉成摇摇头，“几分钟而已。”
他说着指向对面不远处的照片墙上。
“没想到这么久了，照片还在。”
照片上的男女很青涩，穿着蓝白校服的男孩笑眯眯的看着镜头，女孩则是腼腆的伸手比耶。
咖啡店情侣活动，第二杯半价。这张照片，就是凑巧拍下来的，在一众照片中格外的显眼。
温玉成轻笑一声，“一眨眼过了这么多年。”沈窈也有些感慨，“是，很久了。”
温玉成收回眼神，转而看向沈窈，神情认真。“阿窈，我们结一一"婚吧。
“玉成，我们…分开吧。”
截然不同的话语同时响起，如对他的当头一棒，温玉成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向来进退得宜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宁愿相信是自己听错了，都不愿意相信沈窈说的这些话。
才来江城几天，他的老婆就要跟他分开，这谁能忍。他扯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耀眼日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嗓音干涩又充斥着不可置信。
“阿窈，你在骗我对吗。”
他挤出一抹笑，妄图将刚才的话忽略，希望沈窈能够重新说。可良久的沉默，让温玉成意识到，沈窈并不是因为生气而冒然最初的选择。他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企图和她好好说。“为什么？”
沈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头躲避他的视线，抿了抿唇才缓缓说着。“你不是知道吗？”
那些视频流了出来，温玉成不可能看不见。“阿窈，网上人云亦云，很多都是假的，是别人合成的，那不是你，对吗。”
温玉成想一如既往的勾起唇角安抚她，可无论怎样，唇角的笑意始终挤不出来。
沈窈握着咖啡杯，深吸一口气，才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是真的，玉成，这么多年了，我们可能就不应该走在一起，如果没有你，你应该会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
为了她，在海城当大学老师，他应该站在更耀眼的位置。温玉成捏紧手，捉住她的手腕。
“阿窈，你听我说，我们不要去设想未知的道路，我只知道，我们快要结婚了不是吗？还是…″”
“你喜欢上了他.…”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艰涩，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阿窈，你不用担心那些，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不要轻易的放弃好吗？”沈窈抿紧唇，想说什么，抬眼才发现温玉成的眼眶有些泛红，脆弱又可怜，像是再多说几句，他就无法承受了。
她心神微动，原本想说的话压在喉中，有些说不出口。“窈窈，谈好了吗，我们还要去吃午饭呢。”突兀的男声传来。
原本等在外边的晏远舟，看着温玉成这家伙牵住沈窈的手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尤其看到那副熟悉的装可怜模样。
他太清楚了，姐姐会因此心软，毕竟，他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能接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