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迷糊中,就成了水花的一份子。
温泉是热的,可属于他的一切冷得刺骨,冰冷密集的鳞片一寸寸摩挲着细嫩的皮肉,微微缩紧,就能勒出了一圈薄薄的皮肉。尾巴尖摆动着,一下又一下,弄得她痒的很,下意识想要去抓住它,让它不要再作乱了。
可尾巴狡猾得很,跟它的主人一样,要处于绝对的上风压制,不肯让她反制。
她气急败坏的就要同兰衡理论。
他以吻封唇,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唇中,小气的只肯让她溢出一两句碎音。这次,兰衡很温柔,温柔到令她情不自禁的放下戒备。毕竟在猎到最心爱的猎物之前,蛇类一向很有耐心。他有意引导着她,气息交缠,温度不断攀升,直到让她无法忍受。蛇类喜阴,挚爱潜伏于湿润阴冷的地方。
可有的却例外,他们挚爱于水暖花柔的地方,看不到颜色,便贪婪的摘夺花瓣,妄图将春色纳入腹中。
水草丰润的地方总是容易招惹毒蛇,池边生长的花却格外娇艳难养,他不肯让躁动的尾巴弄坏,便只能一点点啃噬根脉。位置的变动,让她失去了倚仗,只能被迫将大半部分的重心心都压在了他身上。
她落在他身上的手猛然收紧,在他因为弓起而进出的肌肉上落下一道道红痕。
可兰衡却根本察觉不到疼痛,他极有耐心的引导着沈窈,如同幼时带她习字般富有耐心。
他的洞察力也同样的可怕,但凡沈窈脸上稍有不适,他便立刻变动着。泉水起伏不定,尾巴投下暗影,让人难以窥探它的危险。她扬起脖子,沙哑着嗓音,轻泣着。
“疼。”
也不算是疼,就是月长得慌,分不清是手,还是水。之前那股异样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让沈窈忍不住怀疑,兰衡是不是根本就不能帮她解决这件事。
可很快,她的认知就被彻底颠覆。
吃饱喝足的蛇,不复先前的狼吞虎咽,开始细嚼慢咽,甚至还有闲心开始揪着她先前的问题。
“要玉奴来吗?”
他每说一句,力气便重一分。
嗓子被拉紧,她微张着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眼,摇着头。“不,不要他来。”
泪珠顺着眼尾滑落,冰冰凉凉的,落入水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兰衡扬了扬眉头,故作不解。
“不要他?那不太好吧,窈娘如此牵挂他,是该请来好好叙一叙,免得窈娘怪我这个做兄长的心胸不够大度。”
他字里行间都在为沈窈着想,可动作却与他嘴上动作相悖。她轻泣着,唇肉被她咬得失色,再也忍不住,有些崩溃的回应着。“要阿兄,只要阿兄。”
兰衡望着她,慢条斯理的勾唇。
“那我听窈娘亲自说,沈窈会嫁给兰衡,一辈子都爱兰衡。”他语气不容置喙,甚至带了几分尖锐。
此刻说这些,算他趁虚而入,可那又如何。他在窈娘面前早已经当够了克己复礼的兄长。欲望生根发芽,一旦被满足一点,就会贪婪的想要更多,永远不会满足。夏日多雷雨,昨儿晴空万里,今日就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百越外的毒瘴随着雨气愈演愈烈,更遑论山间还有各种各样的剧毒蛇虫蛊虫。
原本打算回去的各族,因此也不得不暂时留在百越,等待着天晴后再出发。梁域坐在窗棂旁,身前是一盘棋局,南疆少主则坐在对面。他无心眼前的棋局,所落的棋子也就愈发随心所欲,可即便如此,那位南疆少主依旧一刻难下一子。
窗外雨丝偶尔飘入,落在手背,凉丝丝的,梁域的心里却无端升起烦躁。派出去的人到如今都还没回来,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更关键的是兰衡那里,他什么都不知道。
圣殿周围戒严,围得铁桶一般,派出去的探子竟一个都没打探到具体的消息。
只知道晚膳后兰衡进了殿后就再没有出来。心中想着事情,难免烦躁,更遑论还不能静心,在他耐心告罄之前,门外响起声音。
梁域放下手中的棋子,对着面前的南疆少主微微一笑。“下头有些事要孤亲自处理,少主自便。”这话鬼都听出来是在赶人。
偏南疆少主只是笑眯眯道“无妨,太子殿下只管去,我正好琢磨琢磨这棋谱,不必管我。”
真是见鬼的缠人。
梁域自然知道这位南疆少主在此刻突然找上门的用意是什么。无非是瞧着和百越没了可能,又瞧不上其他几族,就将主意打在了他这里。只可惜心思太明显,也太蠢,他还不屑于跟这种蠢货共事。不过梁域也只是勾了勾唇,转身后唇角勾起的弧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廊下,连绵不绝的雨顺着屋檐落下,梁域冷眼看着回来复命的春娘。春娘被看得身子僵硬,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着事情。在听到兰衡成功中招后,梁域依旧没有放松,而是询问着沈窈那边的情况。春娘老实道:“沈窈成功被我们的人引入密道,正好碰见了兰衡药效到的时候,肯定能发现兰衡藏着的秘密。”
梁域望着她的眼神微微眯起,“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成功和兰衡在一起?”
春娘嗓子一紧,解释道“兰衡的忍耐心超乎常人,属下不敌,只能先回来复命,主子的计划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