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边似乎要端来我们的拉面了,随手拿出皮筋绑头发,抬手在脑后系着圈,微微抬眸,其实也有事想和坂田说。“我也有事想麻烦你。”
“什么呀?”
坂田拿过橙汁,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吃完后,可以来我公寓吗?”
咔嚓一声,坂田手里握着的玻璃杯出现了裂纹。服务员很合时宜地走到了旁边,放下托盘,热情地说着每一碗都是什么,逐个摆好在桌子上。
直到服务员走远,我也拿起了筷子,坂田嘴唇还抵着杯口,杯子就快要碎掉的前一刻,终于找回了脑子。
“真,真的吗?去干什么.…?”
“咦,这家拉面好好吃哦。”
“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啊!”
直到进了公寓,换好鞋走进客厅,坂田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每每问起都只能得到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他寻思迂回一下,问要不要拐去超市买点安全套,得到的不是否定但也不是肯定,好像买不买由他决定一样。要么是羞涩说起,要么是故意耍他。
他怎么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呢?
坂田渐渐也有经验了,进来后就蹲在沙发旁边逗猫,口袋里露着安全套的一角。买就买,大不了放水龙头下面接水,当水气球玩。坂田没玩一会儿就被喊了名字,我站在卧室门口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上来就进卧室,会不会太快了,坂田扭捏了两秒,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才刚进屋,门就被我顺手关上了,他的小眼神瞬间瞄向我。真的假的?
我拉开衣柜的门,背对着他解开风衣的腰带,随手指向床。“坐下,把衣服脱了。”
话说的这么强硬,内容这么刺激,坂田好险就要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娇羞地并拢双腿了。
竟然一点迟疑和羞涩都没有,搞了半天,原来强势的一方在对面。但这果然还是…坂田犹犹豫豫,不太合适吧。“我还是先洗个澡吧。”
“你能碰水吗,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脱掉外套,把松垮的头发重新挽起绑好,又转身走到书桌前面翻找东西。坂田视线一直贼兮兮地追着我,仗着我背对这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都好几天了,没什么大碍,冲一下不会有事的。”“不用了,你先坐吧,我一会儿帮你擦一下。”“你这孩子咋怎不爱干净。”
我拿了书和笔记出来,头也不回,有他今天这句话,他这辈子不把蓬蓬头剃掉就什么都别想。
“坂田先生,你误会到哪里去了。”
就知道是在要他,坂田幽怨地投来谴责的目光,我转过身,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个安全套,凑到嘴边,有小知识要考考他。“你知道安全套的用途吗?”
“哎呀你这就…″
看到这一幕,坂田春心又荡漾了,膝盖向前挪了挪。“重伤但手边却没有其他工具的时候,可以当止血带哦。”荡漾的笑容消失在了脸上。
他好恨。
坂田无言地看着我,身侧的床微微下陷,我拿着一堆东西坐了过去,双手合十到脸边,眨眼请求:
“可以麻烦你当一下人体模型吗?”
医药箱里是一堆绷带针管止血带缝合针线,书的标题上有急救之类的字眼,笔记也写得非常认真。
身上还穿着短裙和黑丝袜,结果就是在床上跟他探讨急救。他更恨了。
至少也要换上护士装啊。
“你要干什么啊?”
“我最近在考虑转职的事情,正好可以学习新技能,身边能让我拿来练习包扎和扎针的人太少了,你正合适呀。”
“诶,你以前的工作不干了吗?”
“这个…”
我从医药箱里拿出绷带,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含糊其辞。“我想和过去告别,如果能有别的工作选就更好了。放心吧,我这个月有去专业的学校听课,手法应该不会很糟糕。”“我倒是无所谓啦,你没拿那条子练手吗?”坂田拆开束腰,脱下和服放到了一边,不经意地打探,得知他们最近没怎么见过面,故作平静地压了压嘴角。
“反正你也有自虐倾向,与其去别人那里挨揍,不如让我扎针。”“喂,你这话太伤人心了吧。”
嘴上这么说,坂田乖乖拽下了上衣的拉链。“怎么突然学这个,想去医院工作吗?”
“不是,只是类似于,嗯,家庭医生那种?”因为他们两个总是受伤,我想着这样会更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