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酥麻,向晚定了定神,悄悄揪住谢瑶卿的衣裳,以防自己因为腿软从谢瑶卿腿上跌下去。
他将头一扭,自顾自的转移话题:“裴瑛说她最近打算研究能不能让已经服下结契果,或是不能服用结契果的男子通过服药能再吃下结契果。”
谢瑶卿笑着看他慌乱而不自知的可爱样子,心中却不着急,左右她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孩子都生了一个了,就是由着他逃他躲,他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去呢?
倒是裴瑛这个想法
“好是好,只是裴瑛若是做成了,以后男人生育,孩子的母亲是谁,岂不可能成为一桩悬案?”
向晚倒是觉得这样不错,毕竟裴瑛研究这个,是受了郭芳仪的委托,宴究一下能不能让身体受损无法生育的陈阿郎服下结契果,为郭芳仪绵延后嗣的。
于是他攀着谢瑶卿的手,抬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贴着谢瑶卿的胸膛,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些哀婉:“可臣侍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我们男子,在觅得良人前总会遇见许多坎坷,若只因为一枚结契果,便不能结成佳偶,那岂不是叫我们抱憾终生?”
谢瑶卿想象了一下,若是向晚在遇见自己之前所托良人,又被结契果挡在宫门外,那估计不仅向晚会暗自垂泪,自己估计也正常不了多久了。
向晚又小脸煞白的补充道:“何况裴瑛说了,这想法并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听说要先将肚腹破开,取出原先的那枚结契果才能再吃新的”
宫门外前来复命的内侍打断二人,向晚乖巧的从谢瑶卿腿上站起,侍立在谢瑶卿身后,隔着一道青玉屏风,静悄悄的,通谢瑶卿一起听内侍的禀报。
谢瑶卿就着向晚的手,咽了一口温热柔顺的茶水,笑着问那内侍,“这么说来,朕这位指挥使竟有了取夫的心思了?”
内侍笑道:“未必是想取夫,许是独身久了,有些寂寞吧。”
谢瑶卿笑着感慨:“那她还有的寂寞呢。”说罢,又吩咐了些明日早朝的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好心的放过了这位着急回家的内侍,拦着向晚的腰肢向床榻边走,向晚一边红着脸被她带到床榻间,一边细细簌簌的脱衣裳,一边小声问:“陛下为什么要那样笑话宋大人呢?”
他洁白细腻的肌肤裸露在灯光下,在柔和的烛光下泛出一层莹润的玉质光泽,谢瑶卿眨了眨眼,耐着性子同他解释:“因为那个直肠子,怎么对小郎君,全是跟朕学的。”
全是跟谢瑶卿学的?
向晚心底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却忽然想到什么,还想再问,却被谢瑶卿用唇齿磋磨堵住了嘴,谢瑶卿一边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与眉眼,一边不耐烦一样,黏黏糊糊的抱怨:“专心些,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别的女人,实在该罚。”
向晚的疑惑被映在床帐上缠绵悱恻的一对身影,被水一样蔓延过窗棂的月色,被深夜时一阵阵低沉的叹息压在了心底,谢瑶卿突如其来的凶狠让他来不及想。
既然如此,宋寒衣为什么要把那对父子带回府邸去呢?
宋寒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那对父子带回府,总不可能是在低头那一刹那,眼神交错间看见他那双漂亮的,雾蒙蒙的眼睛,就鬼使神差的决定了吧。
宋寒衣解下佩刀,随手搁在桌上,她搓着脸颊自顾自的给自己找补,遇见案件,把重要证人保护起来也是寻常吧?
这种想法在看见刀边那一碗白粥的时候戛然而止了,府中尽是些五大三粗的建仆,保家护院不在话下,洗手做羹汤还是太为难她们了。
宋寒衣皱了皱眉,用指腹探了探碗沿,还是温热的,那个人也许刚离开不久。
他既不认识厨房里那些珍惜名贵的食材,也不会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烹饪样式,甚至连厨房里那些千奇百怪的厨具都没有见过,于是他只好踟蹰着,小心翼翼又惴惴不安的算着她回府的时间,穷尽心思,也只能为她熬一碗白粥罢了。
宋寒衣端起碗,洁白的米粒被煮的香甜软糯,糯糯米香冲破米粒表皮的桎梏,沁到她的鼻腔里。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五年?还是十年?
宋寒衣面无表情的咽着粥,心想明日要去告诉他不必费这些小心思。
她将空碗搁到一边,叫来仆役,指了指带回来的食盒:“这里面有些点心,你去送给那二人吧。”
结果第二天还是忘了说,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那些点心,宋寒衣负刀而立,环抱双臂,虽是不苟言笑,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的站在殿前听谢瑶卿有条不紊的安排,心思却不知为何,飞到了家中去。
谢瑶卿见她出身,沉声唤了她几句:“宋寒衣,听见朕说的了吗?”
宋寒衣匆匆收回放空的目光,抬头坦诚的看着谢瑶卿,摇了摇头,谢瑶卿倒也没说什么,只以为她是近日戍守宫禁劳累,反倒开口宽慰了她几句,
宋寒衣悄悄挪了挪脚跟,不敢跟谢瑶卿说实话。
谢瑶卿耐着性子,将方才的命令又仔细明了的同宋寒衣说了一遍:“朕方才已经同户部诸人商议了,以后民间放贷收息须得由官府管控起来才是,户部先拿出一部分银子来,低息放给民间,民间若有想大规模放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