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只能是通过祭祀祷文,尽量婉转的提要求,以缩小神圣降临者的函盖范围。
然而,他作为二五仔,背后站着的势力,那也是强大到足以跟衰弱的神灵手腕的存在。
所以,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也不奇怪。
别问具体,问就是他还没有资格知道高端机密。
总而言之,他要做的事,就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命令,把交给他的活儿做好。
象这次,他也是仅仅知晓,大概率,关键时刻会有异端打上门。
该异端非同寻常,对生命教派,乃至他隶属的组织,都很致命。
可这柄锋利无匹的剑若是用好了,效果也是刚刚的。
因此,随着神降仪式的深入,格兰特明白,异端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
如果没蹦出来,而他却被圣灵排查而出,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是死士,届时以死报恩,死后自然会魂升乐土。就象每一位s社的内环成员一样。
没错,格兰特是s社的,他也并不知晓,并不是所有成员,死后灵魂都能顺利的前往乐土,得看具体遇到了什么事、什么人。
不过无所谓,对于他这样的炮灰,s社调教的很到位,不但能通过自我感动让自己状态超好,还固执的活在信息茧房中,告知他真相他都不信,甚至会自动扭曲视听,除非通过s社专门的加密手法,才能递的进人话。
所以,这样的格兰特,演的非常到位,全身心的投入,一丁点那种因知晓随时会有强大敌人杀至而心神不宁、肢体紧张的体现都没有。
在这样一种情势下,即便是降临的圣灵实力强横,一时也很难将那只搞坏组织内部风气的臭虫抓出来。
也就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黑罗博粉墨登场。
他这次午夜入侵,仍旧是一惯的风格,能隐匿就尽量隐匿,以方便择机先声夺人,给对手来个狠的。
也正是因为是这么个思路,再加之他现在的等级略低,自然权杖也不在身边,好些高大上的手段施展不出来,因此耗费了些时间和精力在路上。
而抵达之后,他便习惯性的解析这里的情况。
“以神灵培育的神花,支撑起一个残破的维度,形成类似表里世界的格局,
这个邪教还是有点干货的—”
他的眼眸中映照着那朵妖异的神花,对于正在降临的圣灵,却是有些视若无睹。
圣灵这种存在,他早就祛魅了。知晓其短板是啥。尤其眼前这圣灵乃至邪教,都不正经。
他这个世界守护者,自然的代言人在此,何方妖孽还自称生命一系?通过天道认可了么?就咋咋呼呼的以之传教采信仰之力了。
平时没人拆穿,可这次属于西贝货遇上了真主,他有的是办法拿捏对方。
而那朵神花,却是如假包换的神异存在。若他没有看错,这花受虚空之力影响变异,汲取虚空之力和信仰之力而活,可以扎根虚空,也可以做虚空之筏,或者说特殊的锚点。
黑罗博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好运又来了。缺什么补什么,有了这神花,他用来找回旧日支配者躯壳、乃至自然权杖的桥梁就有了。
之前还想着要自然前往那个特殊的维度呢,这下好了,瞌睡送来个枕头,所以说,这神花他是势在必得。
于是在略作思付之后,他开始准备大招。
对方的最高战力是圣灵,越是这种情况,越容不得弄险投机,那就实实在在的拼一招。他又不是没有杀手。
然后,很自然的,他被发现了。
毕竟圣灵已经降临,虽然尚未完全过界,但感知周遭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仗着自身位格,对此时的黑罗博有着碾压优势。
于是,及时提醒了玛尔达。
玛尔达霍然起身,顺着圣灵所指,运用神术之眼,看过去,顿时就鉴破迷障虚妄,看到了在那里搓大招的黑罗博。
由于玛尔达是领祭,她的一言一行都受众人关注,幅度如此大的异动自然是引发了人们的关注,于是一齐向着玛尔达所看之方向看过去。
由于迷障已经被鉴破,即便没有异能,借着映绿整个穹隆的生命圣焰光芒,
也能隐绰绰看出那里有个人,不知在鼓弄啥。
有人忍不住发问:“那是谁!?”
“值守的兄弟?”
“不象,很可能是外来者——”
外来者”三个字出口,众皆哗然。
坟头蹦迪,欺诡太甚,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一个外来者随便滞留?
“怎么进来的?值守的兄弟呢?”
“说那些废话干嘛,押过来审问,然后剖心挖肝,以偿冒失闯入的亵读之罪。”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种脑袋一热就失智的傻缺。
他们很清楚,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这里而不被察觉,要靠圣灵指引,大主祭施术才揭破行藏,这人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急着动手的倒是没有。
原因也简单,这个局域,跟现实世界,有着界膜一级的隔阅,哪怕是午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