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能活命,否则下场就将跟那些骑士一样。
但仍旧有人选择了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高声呼喊:“他们想要用卑劣的手段让我们毫无反抗的死,他们人少,跑啊!”
结果话音刚落,阿妮卡的飞剑就飞至,附近被鼓动起来的勤杂兵,立刻就是动作一僵,面面相,怂了。
有不信邪尝试偷溜的,但同样被阿妮卡及时以飞剑斩杀。
莫甘娜事先跟她沟通过,她知道鸢尾花骑士团的成员,无论是狗腿子,
还是新入伙的,没一个好鸟,平时欺负底层家常便饭。
恰好,阿妮卡也有相关的不良记忆。
大镇也有城卫,专门有城防税,养活这些城卫,平时还吃拿卡要,鱼肉镇民,关键时刻却屁用没有,但凡城卫有点用,邪人都不至于顺畅的大杀特杀,以至于大多数人连逃出镇子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恨屋及乌,是出手狠辣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莫甘娜给阿妮卡讲了杀一做百的道理。
果然,拢共死了没五个人,剩馀的两百来人,就都乖乖就范了,
等再见到贾利德,阿妮卡也没急着问。
以她的感知力,商队的一大票人脱离,她自然是察觉了。
也不难猜中原因。
毕竟大镇陷落时,她就没少见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形。
甚至就连她的父母,都打算将她留在家中,而带着她的弟弟逃离。
也正是这事,刺激到了她,让本就状态不佳的她彻底爆发,酿成了惨剧所以,她能理解脱离队伍的那些人,却也象当初对待曙光城的那些难民般,缘尽于此,尊重其选择和命运,不再关心。
而相比于阿妮卡的爱憎分明,莫甘娜就显得成熟的多,拉拢分化的小手段玩的飞起,甚至还上演了任人唯亲。
没错,这支勤杂兵中,有她认识的人。
她是护卫,虽然跟城卫不是一回事,但都是端暴力饭碗的。她早年还当过自由佣兵,本就需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不止是雇主,自然跟城卫们也交互过,包括且不限于从城卫的渠道获得军品武器。
这次,她就跟一个曾做过生意的城卫军小头目,当着众人的面演了一出戏。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装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另一个装信以为真、大胆用人。
这位名叫麦尔肯的小胡子男人,扭脸瞅准机会,就给其他勤杂兵灌输‘随机应变,先伏低做小’的认知。
为此,还特意提拔了一个骑士铁杆做副手,并让其自己选手下。
这名叫多尼的年轻人,靠着身为骑士的兄长的提携,平时混的很不错,
现在起兄长被杀,他绝对是怀恨在心的。
麦尔肯就是利用多尼的同类相吸效果,从而筛选出勤杂兵中的不稳定因素。
这算是跟莫甘娜心照不宣的一桩交易。
当然,那些情商够高的老银币,不是靠这种办法能摘出来的。
可这无伤大雅。
毕竟老银币容易瞻前顾后,不会有点风吹草动就炸锅。
而莫甘娜要的,也无非是一般情况下的有效领导。
真要到了情势危及之时,也不可能指望这些勤杂兵冲锋陷阵。
有了这帮精壮勤杂兵的添加,哪怕商队成员走了多半,整体规模反倒比之前庞大了近三倍。
近五十辆大车,三百多匹马。
不得不说,鸢尾花骑士团还是很奢侈的,光是骑士们的专用营帐,就需要近十辆车拉。其中光是那为首骑士的营帐及用品,就要占据满满两大车,
也不晓得是出任务,还是搬家。
就这,还是已经从简的结果,否则骑士们都会是双马,且会有更专业的扈从,甚至包括一个直属的工匠队,负责修车、补甲等等。
阿妮卡见贾利德和莫甘娜迟迟不提各自的家人,便主动开口询问:“让那家伙用特殊手段逃脱了,你们的家人怕是会被挟持。”
这两位老油子,等的就是阿妮卡主动开口,贾利德道:“情况确实很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要挟,可以是相互的。”贾利德如此说。
阿妮卡听的有些失望,这个办法感觉真的就平平无奇。
莫甘娜从旁解释道:“你的强大毋庸置疑,高庭城的教会未必愿意为了跟你作对,压上更多筹码,包括自己的未来,乃至性命。”
阿妮卡眉,疑惑道:“就我所知,渎神是罪大恶极,教会不会对其有任何妥协。”
莫甘娜点头:“没错,教会不会,但教会中的某个人,某些个人,并不等于教会的态度。”
这话阿妮卡能听懂,她疑惑的点在于,这些人怎么敢?
毕竟这等于期满神灵,神灵是那么好骗的?
莫甘娜知道阿妮卡在迷惑什么,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愿意了解,回头我们可以详细的聊聊。
简单的说,首先神并非全知全能。其次无论是神国还是教会,细化到每个部门项目,都有其运营成本。
最后,受多重因素影响,经过长年累月的垒叠,教会的人掌握了一些瞒神的技巧,而锅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