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随我来。”冯琪转身离开如归楼的大厅，一直走到后院，“就在今天，坊间忽然多了些传闻，说是北凉的青州总督侯风，派了使者进京，意欲归降国朝。”
荀歆一听，登时左拳一握。因为侯风来降，是机密，而距离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民间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知道此事的？
一定是有人在刻意散播消息，试图破坏侯风归降！
“据几个卢水胡说，侯风的使者，今天已经到了晋陵，再有两天便可抵达京城。”冯琪道。
“聚居在凉州、关中一带的卢水胡？”荀歆狐疑道。
“正是，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了。”冯琪点点头，“我没能打听到，他们要在何处落脚，不过，他们没有携带行囊。应该是早已寻好了住处。”
“你怀疑，这伙卢水胡会是受雇的凶徒？”荀歆问。
“不，卢水胡怎么可能靠近守卫森严的鸿胪寺？根据我的经验，这卢水胡就是个幌子，真正动手的，一定是楚人。而且大概率，是用毒。”冯琪道。
“你还真是经常杀人啊。”荀歆哭笑不得。
“你养我，不就是为了替你杀人吗？”
“你！”荀歆大怒，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算了，不说这个，你觉得，什么人，最想让侯风死？”荀歆问。
“藏了鲁元八年的人。”冯琪道，“哎，你们审了吴年之这么久，还问不出，他的同伙是谁吗？”
“吴年之早就招供了，但他的供词，只有蔡将军一人知道。”荀歆道，“招供后没多久，吴年之就在狱里，上吊自杀了。”
“蔡将军。”冯琪右眼眉一挑，桃眸一亮。
“蔡将军？”荀歆头一抬，满脸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