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主要是他们得守护自己的财产。
那些兵卒,统统是目不识丁的丘八,这要是都入了城
,骚扰了女眷,偷了些珍宝,甚至冲撞了自己,这怎么可以。
龚文华这一路打来,这种窝囊气受的太多太多了。
如果说某个世家门阀光在广怀道混,砍了也就砍了,不能砍就抓了,反正秦老大能兜着,再说朝上的君臣未必在乎。
可很多世家门阀开枝散叶,什么直系啊,嫡系啊,和这个联姻那个联姻的,不止是东海,夏京,其他各道,都有他们的人。
世家门阀最为团结,一旦有人损害了他们的集体利益,那么就会反扑,无所不用其极的反扑。
别说他龚文华了,就是当年秦氏三雄攻城略地时,如果是碰到了这些人,该怂还得怂,也得好说好商量。
这些人不只有关系,还有钱,有群众接触,利用好了,就能省去很大的麻烦,当然,那时候是乱世,真要是砍了吧,问题倒也不大,但是能不砍就不砍。
可现在可不是乱世,这群人的门生故吏都是官儿,而且数量众多,真要是联起手来一起坑谁,那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带节奏,引导士林风向。
龚文华倒是不怕,他都习惯了,可问题是这群士林之中会编排秦老大,天子不仁,任由军卒欺辱良善之类的。
望着密密麻麻跪着的读书人,龚文华突然瞳孔微缩。
之前也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人不多,最多就是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
可在鸿莱城,却有四五百个读书人,不少读书人的靴子上还沾着泥渍,明显是从城外来的。
转瞬间,龚文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鸿莱城就横在平原之中,两侧都是山林,如果不走东门,将会大大延误行军的速度。
而这群读书人,明显是要拖延大军的行进速度。
一时之间,龚文华面色阴晴不定。
谁知就在此时,三日前刚从京城回来的骑司乙四突然走了过来,满面都是谄媚的笑容。
“诶呦,诸位老先生,何苦啊,我们龚大人,哪敢任由军卒入城打扰了诸位。”
黄平抬起头:“你是何人?”
“小人是谁不重要,小人就是带个口信。”
“什么口信。”
“兵荒马乱的,诸位都是贵人,千万不能伤着捧着,我们世子殿下说了,什么都成,就是不能碰着读书人,所以呢,特意嘱托小人,将所有读书人护送到郭城,郭城那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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