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说道。
这一刻,一周前的记忆忽然间在此刻涌上心头。
那天,是秦伊颜的这间酒吧正值两周年庆典的时候,我顶替了曹天原先的位置演唱了一首《空谷幽兰》。
也是在那天,因为曹天这个名字,我结识了方炎和高雪,并和高雪在牛杂馆发生了冲突。
“他为什么要见我?”我问道。
“天哥说,要为一周前的事情,好好感谢你一下。”方炎回道。
“一周前?什么事情?”我感到一阵莫名,着实想不出一周前,做出了什么值得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感谢的事。
“那天晚上,不是有个老泼皮想对高雪不轨吗,你打了那个老泼皮,曹天知道这个事了。”
“喔,我想起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我说。
“就现在吧。”方炎说。
……
最近的一周,秦伊颜总是隔三不在酒吧,多是被她那位情人关系的严总严开来,拉着出席各种商业性质的宴会。
酒吧其他的驻唱人员又多是汉城的本地人,他们有些在晚上十一点不到,就回家安歇了。
这也让我变相成为了走的最晚的那一个,为此,秦伊颜特地将幻夜酒吧门锁的备用钥匙给了我一把。
将酒吧的灯都关上,又跑去检查了煤气和燃气开关,我这才放心的将酒吧的门锁上。
潜移默化中,我好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无人问津的巷口,为自己点上一根燃尽过往着的烟,靠在墙角深吸一口。
将心中冗杂在一起的苦闷与烦恼,还有对韩瑶的思念,化作一缕青烟吐出,之后消散在无形的空气中……
……
我和方炎来到附近的一个停车场,这里是万金街的后街区,原本这块地是闲置的。
或许,政府是想: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改建成个停车场,在拍板后,就对其进行了改建。
车子按小时收费,停一小时是两块,一天50块,持身份证登记并拍照停一天的价格是48块。
要不怎么说是好地段呢,只便宜了两块不说,还将时间变相的转化成了实质性的金钱。
“你换车了?”我看着停在面前的银灰色的宝马suv,朝方炎问道。
闻言,他轻笑一声:“我一直开的都是这辆啊。”
“你的车不是先前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吗?”我疑惑的问道。
“那车我是二伯的。”方炎说。
“这么说,那天晚上开保时捷来接我们的大叔就是你二伯?”我像是一只被好奇心驱使的猫,朝方炎问道。
“那是我二伯的司机,他姓周,我平时喊他周叔。”
“那天情况特殊,白云路远离市区,我们当时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所以,我才给他打了电话。”方炎解释道。
得知事情原委后的我,不再多说什么,打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在系好安全的一刻,方炎开口了:“下次记得坐副驾位置。”
“你不把副驾留给另一半啊?”那时节,正流行爱她就让她坐副驾这句话,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我不在意这个,下次记得来副驾坐。”方炎说。
“好。”我答应道。
……
车子驶离万金街,上了高架桥,在行驶了约莫25分钟后,到达了东城区。
我透过车窗,将整个东城区的繁华尽收眼底。
这里处处是高楼,巨型的广告牌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浓重的商业气息比起西城区不遑多让。
若将西城区比作一个误食人间烟火的素衣仙子,那东城区,则是一位身着锦衣,珠光宝气的华贵妇人。
凌晨1点,还有不少车子行驶在高架桥上,路边摆着的宵夜摊子个个顶着红帐子,支着八仙桌。
坐在那吃饭的人多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们留着一样的寸头,穿着带领的保罗衫,人手一个小皮包,不停地推杯换盏,那气质,仿佛在说:“咱是老板,咱有钱!”
车子又行驶了约莫10分钟,来到了汉金路的雄楚广场上。
方炎将车子停在了广场对面的一个银行的门口:“咱们走吧。”
下了车,我跟着方炎的脚步七拐八拐,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巷子,他才堪堪停住脚步。
巷子很深,很深,深到似乎与汉城这座繁华的城市脱轨了一般。
“你确定这里面有会所?”我问道。
“有时,在你看不见的角落,是超出想象之外的繁华。”方炎说。
“这么夸张?”我有些不信的说道。
“你会大开眼界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