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没找着,不由嘟囔道:“太难找了,差点累我一身汗。不让我摸,让我看都不行嘛。”安茹风笑道:“你不碰它,就可以看到它了。”“忍不住不撸它啊。"冉露不由道。
见面的时候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还让她碰,用脑袋顶她的手,用身体蹭她的腿,还会倒在她脚上,会主动跳到她身上,会扒拉她的腿,会让她抱抱它,会让她给它挠痒。
但,以上都不会超过半分钟,之后就要和她保持距离了。这么可爱,怎么忍得住只撸这么点时间?
但再摸它,它就要跑了,隔一会才会回来,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对她缓慢眨眼。
猫式眨眼诶,相当于在猫语中说“我喜欢你,我对你没有恶意”诶。哇,她怎么可能不想一直抱着它!
冉露看了安茹风一眼,不禁道:“茹意不愧是你的猫,和你好像。”“哪里像?"安茹风疑惑地问。
“哪里都像,性格习惯啊,特别是不喜欢身体接触这一点。“冉露道。哪里像了,安茹风不觉得。
但没有反驳冉露,她现在有怨念,只需要猫猫的安抚。安茹风逐渐见了一些朋友,发现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虽不多,但对于安茹风来说很明显,可能是她一直在过去的时空,经常接触过去的他们的缘故安茹风以前的性格很外露,很爱玩的,经常组局聚会,见的朋友多了,难免会有人不由自主地把她现在和以前对比,神态言辞间有时候会不经意流露出希望她尽快恢复到以前的意思。
安茹风知道他们是希望她尽快走出阴影变好的意思。可是父母去世,无论什么时候想起她都会伤心难过。这不是“熬过去”一段时光就不悲伤了的。况且,这种悲伤是因为和亲人之间有着无法被时间割断的珍贵爱意,是爱的延续,是记忆的重量,是生着与逝者之间永恒的对话。它不需要被强行驱散或掩饰啊。
她只要有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就行了。
同时承载悲伤和生活,就像是在心上带着一份爱的重量继续前行,安茹风觉得这是不错的事。
而且,变好?什么情况是变好呢?
和过去一样,就是变好吗?
她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也是好的。
朋友们这种无意间流露出的神态氛围都是无心的,都是出于关心担忧。他们不是故意的,是出于爱,有意或无意做出的行为。但他们因她的痛苦而痛苦,也是她痛苦的一部分。只要和朋友见面,这种关心心担忧就会有形无形的存在,目前她承受起来有些压力,安茹风打算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和朋友偶尔见见面。她计划在周边国家旅游,她需要一月看一次心理医生,太远了不好。日本和中国一样,她都有许多朋友,到时肯定会有许多朋友约。韩国她没有朋友。
正好看到济州岛免签入境可以停留30天,可以随时走,安茹风便选择去济州岛旅游。
夜晚,首尔。
权至龙退伍了几天,他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为他举办了退伍party。派对的气氛很热,但权至龙却像一块处于风眼里的静默礁石,深陷在沙发里。
他戴一顶压得很低的棒球帽,盖住他没怎么长的头发,黑色的棒球帽檐在权至龙脸上投下阴影,只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他微低着头,随着背景的音乐节奏,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拍。随意叠戴在腕骨上的几条纤细银链,随着他手势晃动,时不时闪过一点微弱的光。
“至龙,今天是你的退伍派对,你是主角,怎么一个人在角落里。”一个声音打断了在角落独自享受音乐的权至龙。
他怼了怼权至龙的胳膊,示意他看向不远处,“那边有个漂亮妹妹,是你喜欢的类型,不认识认识?说是你的粉丝。”厌世脸,权至龙最著名的两个前女友都是这样的类型,很符合他的审美点。“是吗?"权至龙配合着他的目光,随意地扫了眼,而后看向朋友,扬起一抹浅笑,和他碰了碰杯,不置可否。
他现在没精力处理新关系。
今天的聚会来了很多不相关的人,要不是不好不给面子,他都不想来,退伍派对和亲密的朋友聚聚就好了。
朋友见他兴致缺缺,便没多说,只和他喝酒。聚会过半的时候,先前朋友提到的女孩子过来和权至龙打招呼,聊了几句,礼貌地提出想和他拍合照。
权至龙没有拒绝。
拍照的时候,女孩凑近来,权至龙下意识地挪了下,和她保持着一些距离,他有些奇怪,他是个不介意skinship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莫名有根弦,觉得不该和别人靠很近似的。权至龙在首尔和家人待了一阵,就和几个亲密的老朋友来到济州岛散心,社交,结交新人,目前对他来说有些负担。一退伍,一刻不停歇的,属于gd需要处理的事物,就如同海水般涌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目前还不想以gd的身份出现,有些没做好准备。权至龙穿着黑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戴着渔夫帽和口罩,和李绣赫一起出了济州国际机场,走到了来接他们的车子处。他看到车子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身着白色呢子大衣,身姿修长挺拔,丝绸般整齐黑亮的长发垂落在肩背,正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