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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2 / 3)

之外还另外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给她,她才渐渐消气。

不过那东西她最终也没要,都没多看一眼。说到底,心限小的她就是不肯原谅冒犯过自己的人。哪怕对方不是成心。

但她的的确确受到了冒犯。

这就足够她介意了。

王惟德已经在点最后两盏灯。

四周不再昏暗,铜灯的光亮已经让以铜人为中心周围的一圈环境明亮起来。在烛火的映照下,铜人整体显现出十分逼真的模样,像是真的有血有肉的人体一般。

赵祯赞叹的同时,下意识垂眸看向令柔。

但见她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

前方恰好是铜人的方向。

“你怎么了?干嘛皱着眉头?“赵祯轻声问,“这难道不比外面的经络图更加叹为观止?”

他以为她喜欢这种奇技神巧的。

令柔被打破思绪,被这句话问的一怔,旋即放松眉目淡淡说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只是平时很少见到这种东西,所以不免多看几眼,其实……令柔看了一眼已经点完铜灯,正小心翼翼从梯子上爬下来的王惟德。其实她想说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余光看见那在烛火映照下栩栩如生的铜人,又默默把话憋了回去。在客观的事实面前,任何借口和托词只会让人发笑。发现自己说无可说的令柔莫名憋得慌。心里一阵憋屈。究竟是因为什么憋屈?她知道,却也也不知道。只晓得自己现在很不开心!很不痛快!很不想再应付任何人,很想发脾气!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身份,像在家时,在清河老家时,在自己家时,无所顾忌无所畏惧一样撒野。做个泼妇有什么不好?

她太压抑了。

无论是张尧封去世后她跟着曹氏在清河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还是在宫外的公主府寄人篱下、亦或是在宫里小心心翼翼的日子,都让令柔煎熬憋屈。在这里,物质上是顶顶好的,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如今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是自己真的活的痛快么?

想起张尧封在世时,自己能无所顾忌随意发泄不满,他走后自己一言一行却都必须慎而再慎。令柔只觉得憋屈极了、不满极了!内心深处甚至隐隐升出一股不知名的恨意来。

令柔的眼睛逐渐发热,眼睛在昏黄的环境十分明亮。她悄悄靠近赵祯,悄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陛下,您觉得我的脾气好么?”

赵祯略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种场合,她怎么说出这么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但看到她明亮认真的眼神,笑道:“柔儿很乖巧。虽然偶尔会耍小性子,但仍不失娇憨可爱。"末了,也学着她方才的模样,悄悄俯身在她耳边补了一句,“一一而且我很喜欢。”

令柔默默盯着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便转过身,眼神目视前方,一眨也不眨。

赵祯见她抽出帕子捂着嘴角转过头去,以为她在笑,是害羞了,便也笑着与她看向相同的方向。

可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几滴圆滚滚的泪珠,从令柔眼中滑落。令柔默不作声用帕子拭去泪痕。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室内的位置就那么大,那么多人簇拥在赵祯身边。纵然室内光线不明亮,可离得近的,甚至就紧挨在他们身后的钱教授、郑提举和慧能大师怎么可能看不到?

钱教授与郑提举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听也不敢看。唯有慧能大师深深一叹,独独看着令柔立在那处的身影,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

王惟德点好灯后,大致展示了一番铜人的用法。不过令柔已经没心情看了。

人站在那,但其实心不在焉,默默在想自己的事。而这时候一路沉默的慧能大师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他说的并不是闲话。

而是在诵经祈福。

其实就相当于开光。

赵祯于是在慧能大师以及王惟德的配合下,正式给这铜人启礼。启礼完毕,王惟德首次当着众人展示这铜人的使用方法。这铜人啊,内里的胎体其实是青铜,胎体外面,才是黄褐色的。而之所以选择用这样的颜色,是因为王惟德根据人体六位的具体位置分布,也在铜人的对应体位也开出了针眼大小的小洞,这些都被黄腊给封住了。黄腊是比较适合的材质。

而这铜人又是用来考验学生们对人体穴位认知程度的,自然不能轻易从外面看出来。

于是相应的,铜人外边也得铸成和黄腊一样的统一颜色。而如此以假乱真的模拟,也再次让在场诸人一个小小的震撼。比如,王惟德当场就从外面挑选了几位学生进来,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按王惟德的要求,分别去扎这铜人指定的六位。本来考试就容易紧张。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更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何况还有赵祯在。当着这么群人的面考试,可想而知心理压力有多大,发控不好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令柔都不忍心看。

那几个学生瞅着和她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又红又白,眼里的局促与慌张几乎要溢出,急出了满脑门的汗。

除个别心理素质极好的,其余几个学生无一不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看着他们这么煎熬,压在令柔心头沉甸甸的情绪竞然诡异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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