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湛闻野的态度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戒备冷漠，说出的话也毫不留情。
不过，那是湛闻野对沈清溪最初的记忆，他怎么会生气呢。
那个时候湛闻野太弱小了，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拉住沈清溪袖口的时候都会被他嫌弃。
但是现在，他有得选。
“那就试试，晚上睡不着白天继续睡，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你…？”
沈清溪蹙了一下眉，人的底线还真是一条灵活的标准。
“去洗澡吧。”
湛闻野没看沈清溪的表情，而是打开了浴室的门。
“怎么洗？”
沈清溪抬了抬手腕，他猜到湛闻野要说什么了，连忙补了一句。
“解开，我自己来。”
湛闻野抬起沈清溪的手，刚刚准备解开绳结的手突然顿住。
“解开以后，沈哥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或者，不解开，我替你…”
“闭嘴！”
沈清溪咬着牙出声打断了湛闻野的话，他现在真的有点后悔自己暴露的太多了，湛闻野学得非常快。
湛闻野有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他很轻巧地挑开了沈清溪手腕上的绳结。
酒红色的绸带“哗啦”一声坠地，沈清溪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接着迅速关上了门。
“衣服在衣柜里，沈哥。”
湛闻野拖长了一点尾音，但是浴室里没有回答。
“没关系喽，我们慢慢来。”
湛闻野勾了勾唇，看着窗外天空丝绒质感的黑色幕布上亮起了几颗璀璨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