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闻野端着饭菜进到房间的时候,沈清溪正在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发呆。
他的领口和头发都有些湿,明显是打开水龙头大力冲洗过。
“吃饭。”
湛闻野站在沈清溪背后叫他,声音很闷,他知道沈清溪现在很不高兴,但是他已经这样做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沈清溪没有解开手上的绳结,因为没有意义,用牙齿咬开之后湛闻野又会重新把他绑上,那样只会更加狼狈。
沈清溪坐到了餐桌边,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湛闻野某种特质的了解已经达到了入木三分的地步。
这算不算是一种心动,很离谱的感受,但是确实是真切的发生了。
在湛闻野拒绝温庭越回家时,沈清溪几乎没有任何理性的思考就知道湛闻野会做什么举动。
亦或着,他明知道送湛闻野去机场是个圈套,但还是不可抑制地跳了进来。
沈清溪脑子越来越乱,脑子乱心情就不好,他说出话就会非常难听。
“先喝水。”
湛闻野泡了一壶玫瑰花茶,他倒了一杯准备喂给沈清溪。
“喝水,听不懂吗?不喝茶。”
湛闻野当然知道沈清溪在故意刁难他,喝水和喝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况且这壶玫瑰花茶味道非常淡,只是增添香气的作用罢了。
“客厅有,我去拿。”
湛闻野没有反驳,而是转身又倒了一杯水进来。
沈清溪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湛闻野的伺候,都这个时候了,他只能先吃饱饭再想办法。
沈清溪吃了一口虾,紧接着湛闻野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他的嘴边接住吐出的虾壳。
沈清溪吞咽完嘴里的食物,很嘲弄地骂了一句,“真贱。”
“不用试图激怒我,沈哥怎么样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