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湛闻野没法反驳,事实上他只喜欢听沈清溪嘴里说出好听的话,尽管那是在骗他。
有点久的沉默,直到沈清溪处理完了湛闻野手腕上的伤口他们都没有再出声。
湛闻野唯一执着的就是沈清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他不想自己说,那很残忍。
记忆是需要自己挖掘的,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答案永远不可能替代。
肩部的伤口比较难处理,那枚鸢尾胸针的造型是不规则的,伤口有些张牙舞爪。
“这里,找医生吧,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残留的碎片。”
沈清溪指了指受伤的位置,准备放下手里的镊子。
“不要,你答应我的,要不我就不给你解开了。”
湛闻野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抓住了沈清溪的手腕,执着地让他继续这种他并不熟悉的领域。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
沈清溪看着湛闻野突然变化的情绪,有些奇怪地问。
“喜欢你也算有病的话,那我确实病得不轻。”
又说这种话,沈清溪只能无奈又重新蘸取了碘伏。
“那我先看一下伤口里有没有东西,应该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湛闻野觉得沈清溪离自己好近,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痒痒的。
他端详着沈清溪仔细为他查看伤口的脸,眼眶有点湿。
难受、委屈还有被治愈后的舒爽感交织在一起。
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绪,他怕疼是骗人的,毕竟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很多次,对于生理上的疼痛早就处于一种麻木的状态。
但是人类承受疼痛是有限度的,生理上疼痛的高阈值最终转化为心理的低阈值。
一切都有代价。
窗外粉色的薄雾浮在山间,天空蓝色弥漫。
“沈哥,我们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好不好。”
沈清溪呼吸凝滞,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
“呵,看来我真的不该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