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安安盯着他,目光丝毫不像生病的人,“不许碰我。”
他竟然也顿了动作。
“我不去医院。”她在开口,“帮我拿药。”
梅书让想起来的是安恬的那个弟弟,高烧导致半条命都没了,所以他不敢忽视。
所以他想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带医院去。
“我没穿衣服!”盛安安再次道,“一件都没穿。”
被子裹到她下巴上,谁也看不出来
她里面到底穿了没有。
甚至,梅书让刚刚给她用体温计的时候,因为正想着看体温,也根本没有留意她里面到底穿没穿。
只记得,放体温计的时候,碰到女孩的肌肤是嫉妒细腻柔软的。
温度亦是,跟刚从外面回来的他比起来,就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闭了闭目,只得打了个电话给盛夏,问:“发烧三十八度二,严重吗?”
盛夏的声音,诧异而无奈,“梅少这话问的,你觉得呢?……你发烧了?”
“能怎么降温?什么药最管用。”他不回答,只是问。
盛夏平时看他大多时候都是吊儿郎当的,这时候语调却很凝重甚至有点压抑,也不敢怠慢。
道:“可以无力降温,或者,不方便的话直接吃降烧药,一般是没问题的。”
她说了两个药,叮嘱了一下用量,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梅书让找了药出来,直接倒了一杯水就要给她。
盛安安抿着唇,盯着他。
她中午是随便吃了点,但是晚饭还没吃。
幸好阿姨看到了,提醒道:“少爷,小姐还没吃饭呢,一会儿喝点粥再让她吃药?”
男人这才回过神,蹙着眉只得放下杯子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