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跟平时比起来也小,看得出来,这伤折腾得不轻。
……
夜凉当然是要去找燕南擎。
无阔的车停在天桥下,她上了车才摘掉帽子。
“怎么是你过来?”她其实只是随口问的。
无阔看了她,大有欲言又止的意味,然后勉强笑了一下,“还是我来比较放心,你在车上睡会儿
?”
她摇了摇头,“飞机上除了睡什么也没做,不缺觉。”
调整好座位,喝了无阔准备好的热水,这才开口:“有什么话,说吧。”
无阔已经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
终于道:“我在想,伏城这次出事,是不是和希迆有关系?”
夜凉再一次把杯子递到唇边的动作顿了顿,一时之间没理出因果关系,“什么意思?”
无阔略叹了一口气,道:“上次希迆出去不是受伤了么,这次他出去回来好像被人尾随了,他竟然没发现。”
她神色淡淡,“这种低级错误,不像他会犯的。”
“就因为不像,所以我才更担心。”无阔眉头越发紧了,“否则,为什么上次他会受伤?你不觉得奇怪吗?”
夜凉没说话。
希迆跟了她很长时间,对她,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忠诚。
谁会伤害她都有可能,但是希迆不可能。
片刻,她才问:“问过他了么?上次为什么会失手受伤?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无阔听了这话就知道她还是信任希迆,觉得希迆只是有什么失误。
见了无阔那个表情,夜凉笑了一下,“你总不能让我怀疑希迆背叛我?”
然后摆摆手,什么都行,唯独这个,她不可能怀疑的。
“他连续两次出这样的问题……!”无阔心底是气的。
但是这种情绪当然也没有在希迆本人面前表现出来过。
再一次重重的叹息,无阔道:“我也问过他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同为男人,我在想,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这样向来冷静、缜密的人连续出错?”
“最后得出结论,也许不是什么事,可能是什么人。”
毕竟希迆每天经历的事,都在夜莊,在无阔眼皮子底下,他没觉得什么事值得希迆分神。
夜凉表情变化不大,语调也是淡淡的,“所以呢,是什么人。”
听得出来,其实她并不感兴趣。
这让无阔一双眉头皱得更紧。
最后一句:“算了,等我弄清楚再说。”
然后看了一眼时间,“燕南擎这会儿应该不在他自己的住处,还是您已经约过了?”
她抬眼,“不在住处去哪里?”
“他在京城这段时间只有晚上回去住。”无阔道。
听起来,应该是了解过了。
夜凉这才点了一下头,符合燕南擎一贯的谨慎作风。
“先过去等着吧。”她现在只关心伏城的事,除了过去等
着,其他事都没有心思去做。
但是车子刚拐过一个路口,夜凉的手机震动起来。
陈逸之?
她没打算接,电话却一直震动着。
最后还是接了。
“看来梦小姐到京城了。”陈逸之语调里阴阳怪气,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愤怒。
“咱们是不是该见一面呢?”他问。
夜凉语调一点起伏都没有,“我跟陈少好像没什么事需要见面聊的。”
“是么?”陈逸之明显的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人命的事,在你眼里不算什么?”
她略微蹙了一下眉,知道他话里有话。
这会儿事情够多了,所以她算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梵蔚蓝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少最好还是别在我这里自讨没趣了,我没工夫招呼你。”
“跟你没关系?”陈逸之干脆笑出声。
“不是段兴安弄出那么个东西,我母亲也不会走上那条路!不是你追根究底的调查、逼迫,她也不会匆忙出国,孤立无援才成了你下手的绝佳时机,不是吗?”
夜凉闭了闭目,“你要是这么算账,那我也没办法。”
“难道不这么算?”陈逸之讽刺的笑着,“你难道不是为了段兴安和段翎雪的死一只在找人报仇?难道你找的每一个人都亲自杀了段翎雪么?”
显然没有!
“段家只有你一个后人,不找你找谁?”
夜凉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末了,语调冷了冷,“既然你非得扣我头上,那我也不得不说,梵蔚蓝当初亲手投毒,就算我今天真的对她动手,也是她活该,一命偿一命!”
“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