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夜凉只来得及’诶’了一声,连包都来不及拿。
梵蔚蓝更是没料到龚冷会直接拽人,根本没时间说那些客套话,总也不能上手留人?
官捷顺势起身,帮她拿了包,说了句:“估计
是孩子病了,这事不能耽搁,梵总见谅。”
好好的一个局,就这么给搅了。
人走空了之后,留下梵蔚蓝母子俩大眼瞪小眼。
陈逸之微皱眉,“就这么让走了?”
梵蔚蓝把茶盏扔回桌面,气得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不过,她肯提出一个dr项目,其实是好事,不是吗?”陈逸之道。
梵蔚蓝瞪着他,“你懂什么?谁知道这项目最后什么结果?好事也得你吃得下!她分明就是在为伏城身世的事情故意给你分神!”
“梵世你也待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好糊弄,没一点进步!”
陈逸之虽说近几年都很安分,但好歹年纪摆在那儿,最不喜欢的就是被父母看扁。
“就像您说的,怎么就知道我做不了?再者,您这一辈子也许是赚够了,想收手了,那么我呢?我总要为自己的未来铺路?不可能一直啃你们二老那些积蓄?”
梵蔚蓝刚要说话,陈逸之摆摆手,“知道您要说什么,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外面的事没摆平,家里先翻了,我不跟您吵。”
……
四个人坐在车上。
路也在开车,官捷在副驾驶,夜凉和龚冷在后座。
官捷出来是有专车的,车子跟在后面。
她这才看了龚冷,她知道伏城没生病,“什么事?”
龚冷看了她,脸色显得几分凝重,“你知道你母亲当初久病不愈是因为中毒这件事?”
她点了一下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跟龚夫人套来的话。”龚冷继续道:“她也说了,之所以一直不让我来京城,是当初梵立军在阻挠,我现在知道梵家为什么不能让我出现在京城了。”
“梵蔚蓝手上那个镯子,我见过,而且确定就是那一只,刚刚看她的镯子有修复的痕迹,我特地去你之前光顾的那个老板处问了。”
就是这么巧。
夜凉当初去修段女士留下的手串,龚冷帮忙取了一次,所以跟那个老板认识。
今天确认了,梵蔚蓝去修过那个镯子。
可能梵蔚蓝觉得不去品牌店,这样的小店有手艺,还隐蔽,反而能掩人耳目。
龚冷道:“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竟然是撞见了投毒现场。今天才知道,我还吓得她连镯子都撞坏了。”
“是梵蔚蓝?”坐在前面的官捷忽然转过身问。
既然龚冷说了前后是一个镯子,那答案很明显了。
夜凉有
一小会儿没说话。
说起来,她猜测过官孑岷,猜测过苏榆,或者这两人授意的人,却没猜过梵蔚蓝。
这就是当初梵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让她查的原因?
他是在护着自己的女儿。
他把她指婚给梵肖政,当一个人人称羡的梵太太,是觉得在补偿她?
其实她现在理清这些,心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大概是这几年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得太多了。
“即使知道这些,你也动不了她的。”官捷忽然道。
夜凉看了他,“您一直都知道我母亲当初住院的原因?”
官捷摇头,“最近知道的。”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但是夜凉听出来了,他这些年也一直都在查段翎雪的死。
难怪龚夫人那么笃定他真心喜欢段女士。
“你刚刚也听见了,梵蔚蓝最近要出国。”官捷道:“可能实际上不只是出国这么简单,兴许走了,她就没打算再入境。”
她皱起眉。
官捷虽然退了,但毕竟圈子在那里,肯定是有知道这些消息的途径。
“拦截梵蔚蓝,应该没那么费力?”龚冷不解。
官捷笑了笑,“死在她手里的人,你以为只有段翎雪吗?这么些年,估计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
又道:“要不然,山水名邸那样的楼盘,她是怎么买得起给她儿子的?”
就是因为给她送钱的人太多。
这样一想,夜凉觉得心惊。
岂不是要牵扯出一连串的政圈丑闻?一大批人都会倒的。
“牵扯的人太多,上面也不一定让你查,否则你一查,整个圈子全都空了,京城还怎么运转?”官捷道。
夜凉也没把这种治理平乱的事揽在肩上,“我更想知道的是,她投的药物怎么来的。”
她一直都怀疑,那就是外公和母亲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
官捷拧眉,“这我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