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失笑,“不是我以为她是你找的替身,原本你一直没换口味,在我之前是,在我之后,还是。”
虽然好像明明跟她不应该有关系,但是一这么想,心口一下子就窒息住了似的。
一个男人有过一个刻骨的初恋,后来娶了被迫指婚的女人,然后离婚,又找了那个初恋。
而且,还是已经有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的初恋。
看起来,是初恋之间心心念念得到了回响,可是那个被指婚的女人呢?
有点心酸讽刺正常吧?她想。
不,太讽刺了。
简
直天大的讽刺!
“去哪里?”梵肖政看着她失神了小片刻,然后像是恍惚的掀开被子要下床。
实际上,她确实一下子就翻到了床下,然后没怎么站稳。
是男人两大步绕过床榻,及时的伸手接住了她。
等把她扶起来的时候,梵肖政已经感觉到了异样。
感觉到了她指尖冰凉。
感觉到了她一下子失魂似的无力。
夜凉也没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自己没办法控制的。
没控制住那种讽刺和心痛的感觉,就好像没办法控制看到凶杀现场时人会本能的手脚酸软,大脑空白。
“怎么了?”梵肖政见她一手捂着心口,呼吸努力压着。
以为是晚上被蛇咬的异体反应。
但是下一秒,将她的脸抬起来,看到那双原本干净清澈的眸子蓄满水意,他才狠狠怔住。
她的失魂太明显了。
薄唇碰了碰,嗓音忽而低醇不已,“夜凉?”
“凉儿?”
她像是收了几分思绪,视线里有了他的脸。
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想把他推开。
“不是你想的那样。”梵肖政这才清晰的开口。
他太能了解她刚刚的感觉,就好比他第一次知道她有了孩子一样,有了孩子,便一定有男人,有家庭。
那种痛到心尖上连最基本的呼吸功能都被剥夺的感觉。
“没错,都知道林悄悄跟我从小认识,但没人知道她母亲和我母亲是亲姐妹。”他第一次跟她说起这些关系。
夜凉缓缓的看着他,没反应,也不说话。
“不是这层关系,我当初怎么会对她愧疚那么深?何况,你当真以为梵太太是谁都可以当的?”
哪怕是随便拉个女人占位子,他也没那么随意。
说到这里,他才抚了抚她的背,“好点了?”
夜凉抬手拨掉他的手,自己坐在了床边,“我要睡了。”
梵肖政低眉看她,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眸子深深暗暗,然后直接在床边蹲在。
抬眸,刚好能直接看到她所有表情。
她以为的以为,就一下子难受成那个样子,还说对他忘得一干二净?
但既然得了便宜,他也没打算卖乖,只是道:“我也困,借宿一晚?”
夜凉不可能答应的。
“走也行。”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先一步开口,继续:“你也知道我身上余毒未清,睡太晚容易直接晕过去,除非受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