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度朝她看过来。
“我跟夜树韫夫妻俩接触过了。”官捷道:“你这些年在那边是什么情况基本了解……”
“有事直说。”她显得冷淡而不耐烦。
只听官捷道:“你回官家吧,笙笙有的,你也会有,丝毫不差、同样的一份。”
夜凉听到这里,略微蹙眉看着那边逆光坐着的男
人。
然后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时候回官家,是蓄谋分财产来了。”
“这是你应得的。”官捷只是一句。
她失笑,“应得?官先生只不过是突然想平息自己内心的愧疚?你怎么不问问,这种东西强加给我,我乐不乐意、稀不稀罕?”
“夜家什么样,你比谁都清楚,回归官家对你来说是更好的选择。”官捷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夜凉确实越听越气。
“当年你觉得娶了苏榆是权衡利弊之后更好的选择,所以害死我母亲!现在又转头跟我说让我回来是更好的选择?黑的、白的你们都唱了,你们怎么不去演小品呢?”
这边正说着话呢,外面有人直接走进来就举着相机一顿拍。
夜凉回头看了一眼,蹙了一下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她反应过来,是离开了疗养院,外面的新闻都被放出来了的时候。
【官捷私生女请求回归官家,主动探望亲父被曝光。】
她那会儿还在去医院的路上,看完可笑的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求着回归官家?
还主动探望?
这就是苏榆惯用的伎俩?动不动就砸钱给杂志社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虽然不乐意,甚至觉得苏榆和官家简直是在占她的大便宜,可眼下她没空管,想先去看看盛春。
……
到医院的时候,她在电梯里一直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但站在盛春的病房门口,她脸上那一点点的笑意终究是没有能保持住。
因为她出现在门口,病房里的男人便看了过来。
那眼神,冷清,淡漠,毫无起伏,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一点点波动都没有。
或者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波动,那大概是愤和恨。
她还是走了进去。
梅书让朝她看了看,又看了梵肖政的神色,终究是没说什么,显然夹中间不好做人。
而梵肖政自那一眼之后就再没有看她。
“尽快找护工过来,必须是最好的。”他在跟盛夏吩咐事宜。
又道:“如果他醒了想吃城西那家的面,就让人去买,葱姜忌口的去了。”
盛夏点着头,“嗯,知道。”
夜凉进来那么久,他一直在吩咐,注意力几乎都在盛春的事情上。
所以,她站在那里显得尴尬、局促而多余,却又不能就那么离开。
他交代得差不多的时候,轮椅转
了个角度,看了盛春,刚好一直搭在他腿上的薄毯掉了。
别人没注意到,夜凉看到了,所以,她也没多想,过去就弯腰帮他拾了起来。
然后,自然是顺势的放回他的腿上。
结果,男人的轮椅忽然往后退了一截,她放回去的薄毯就那样从她手里眼睁睁的落到了地上。
夜凉愣了。
视线随着薄毯看向地面,心也跟着狠狠往下沉了又沉。
她知道,他是故意躲掉的,是因为薄毯被她碰过了?他现在对她有成见甚至是愤怒,所以连她碰过的东西也接受不了。
猝不及防的打击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还保持伸出去的僵着。
盛夏这会儿自然也看到了,以为她僵着手是准备捡,不知道刚刚的细节。
却也听到先生目不斜视,冷淡的一句:“扔了吧。”
盛夏愣了一下,“您说毯子么?”
梵肖政当然不会回她。
梅书让扯了扯盛夏的白大褂,给她使了眼色,又道:“我过去找一趟主治医生,再问问注意事项,盛医生一起吧,你懂得多,好记。”
盛夏不明所以的被拽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那条毯子依旧无辜的躺在地上。
夜凉没那么强的心理承受再捡一次,再被讽刺一次。
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当然不知道。”男人冷冷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字字珠玑的狠,“你永远只知道自己的设想,耳朵和脑子从来不都是摆设?”
夜凉知道,他说的也是她致使老爷子梵立军车祸的事。
想解释,但又无从说起。
吸了一口气,眉心蹙着,“可是我还能怎么办?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