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

紧接着姜念希的跨洋电话又进来了。

“喂。”

“还活着吗？”姜念希话语简洁。

“死了谁跟你说的话？”康有情没好气道。

“行嘞，没事儿的话，我挂了啊。”

“诶……我没死也不代表没事儿啊！”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姜念希好似就是打个电话过来确认她死活的，康有情烦闷地腹诽她几句。

打开社交软件，凌澈昨夜发的信息也弹了出来。

【凌澈：还活着就吱一声。】

大概是看了新闻对受害者身份的详细报道，五分钟后——

【凌澈：有情啊，安心去吧，我明年清明给你烧个大别墅。】

什么鬼！

康有情无语。

【康有情：一个怎么够！我要十栋楼！】

凌澈很快回复道：【休想，你还活着，不给你烧了。】

【康有情：（给你抹个脖子.jpg）】

【凌澈：没事就好。】

难得他这么关心她，看着那四个大字，康有情想象不出来他说这话的语气。

【康有情：谢谢关心。】

文宣群里对这桩恐怖袭击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时间谣言四起，身处危险当中的四位主角都没有现身说法。

全球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即使歹徒被击毙，很长一段时间里，J市居民都人心惶惶，鲜少有人再往那个站点去。

隔天何遇把材料提交，走流程过程中，Viara画风一变，突然在社交媒体公开宣布，在售的有争议的裙子灵感来源于马面裙。一时间舆论哗然。不久Viara又删除了那条信息，并宣称账号被盗。

“死鸭子嘴挺硬。”康有情坐在图书馆外面的咖啡馆里，看着手机忿忿说道：“看到时候打官司你怎么输！”

何遇提醒她：“高兴得太早，他们已经应诉了，虽然我们有证书，但这场抄袭之争他们还是有的辩驳的。”

太深奥的法学知识康有情也不懂，也不想多问了。

“没关系，至少我们有证据证明这种款式最早出现在我们国家，对一般人来说，能在他们心里留下印象就好了。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就像这次所谓的‘盗号事件’，官方账号已经发文了，所有人都看得到，虽然被删除了，但在互联网上会留下蛛丝马迹。之前可能只是我们民间‘乌合之众’的叫嚣，但他们这一次发文，就是昭告天下了。我们有证据，他们再怎么巧言令色，只会败坏路人缘。”

何遇看着她，眼底情绪未名。

“李华现在在哪？”

突然被问起，康有情一懵：“在F洲啊，怎么了？”

“没什么。让他注意那边的安全。你给他起的名字不错。”

话题跨度太大，还突然被夸，康有情挑了挑眉。

“你和姜姜当初为什么会想到成立文化宣传部？”

“也不能算成立吧，当时就是有国庆活动要招募表演人员，我拉着姜姜就去了。后来去的次数多了，官方会把来自同一所学校的安排在一起，常去的十几个人就成立了个小队，起了一个高大上的名字‘灿烂华夏文化宣传部’，刚开始很少人的，主要是靠春节包饺子、端午节包粽子这种活动拉拢人才，后来才发展成为一个留学生圈子，作为我们文宣部的人才储备力量。”

“我们的口号是——”

“在海外文化做宣传，是每个留学生的使命。”何遇和康有情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口号。

“嗯。”康有情满意地笑，“有没有让文化深入老外的人心不说，我们的口号倒是影响到了很多留学生呢！”

“我觉得不止是文化，还应该包含历史，包含我们民族起源，发展，传承至今，生生不息的历史，包含我们几千年来遭遇外敌入侵和他国残害，但是至今仍然强大如龙似虎的历史。”何遇握紧了拳头。

康有情握着他泛白的手说：“我们知道，我们也想过。”

“虽然大家可能会像先辈一样，不畏强权，但是作为学生，我们能做的太少了。在异国他乡，激起国际矛盾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不能要求他们这样做，也不能让他们面对可能存在的死亡威胁。他们只要高高兴兴来留学，积极参与文化宣传活动，再平平安安回国去，那就够了。”

康有情真切地望着何遇。

这话也是对他说的，大部分留学生过来就是读个研究生，镀个金好回国去找工作，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危险的国家，难道学国际法去大使馆和联合国工作会更好吗？

她只想他平安回国，当个普通的律师就好了。

还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对她是何等嫌弃，不愿意参加活动就算了，每天为了那个博士学位，起早贪黑，暑假为了去律所